而這邊,即墨顯剛下朝,正往東宮的方向走,走到一半,卻被丞相與幾位大人絆住了腳!
“殿下,適才陛下才收到從滇國寄來的國書,便立馬著司禮官著手安排了下去,還說務必在此月內辦妥,這時間上會否有點趕啊?”
公儀澤作為百官之首,自然是先開了口,後面的人才好接下去。而他如今提出的問題,也正是朝中百官最擔心的問題,就一個月,且不說如何接待,就連後宮也無絲毫準備,到時候,拿什麼來應對那些刁蠻的使臣?
“是啊,殿下,每年這幫滇國使臣不是來找茬,就是來挑事的啊!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厲害啊,這可如何是好?”
站在公儀澤背後的司禮也跳了出來!這次命令,擺明了是燙手山芋,誰接誰倒黴。可偏偏他的位置擺在這裡,連逃脫的理由都沒有一個,所以,他現在在盤算著要如何拉一個人下水!故而,他把冷箭對準了現在的太子殿下!
“是實有點趕!”
即墨顯將手背於身後,一張丰神俊朗的連龐時刻帶著禮貌式的微笑,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看起來與以往都有些微的與眾不同。至少,給這幫臣子的感覺就是,太子越發的親和了,也比以前更加穩重了,與人交流也會時不時地露出笑臉,距離感減少了,讓人怎麼看怎麼舒適。可這些人的心思還真是不敢恭維啊。一旁的太監許恆然虎著一張臉,愣是一副不爽這些人的樣子,就差沒把他們吃了。
“那殿下預備如何呢?”
這才是他們今天最關心的問題吧!只要把這個擔子扔給別人,那他們也就不必操這個閒心了對不?然,即墨顯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思,這些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他可不是第一次與他們打交道了。星眸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樣,祝大人,這件事融本殿考慮片刻,再做定奪罷!若是大人覺著時間趕,不如直接去南王府上,請本殿的皇弟相助,他常年在滇國與夜廊邊境駐軍,朝中上下,怕是沒人比南王更熟悉滇國了,大人認為,此法可行嗎?”
呵呵,想讓他替即墨予接下這燙手山芋,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這……”
那位祝大人完全沒有想到,太子殿下會反將他們一軍,如今,若是把南王給捲了進去,那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眼神不自然瞟向丞相,讓他給個主意。
“回殿下,這個,南王殿下向來不愛管這朝中瑣事,且南王殿下最近行蹤飄忽,也不知是否在府上,所以,這件事,容臣等再想想辦法吧!”
開玩笑,這種事情,南王怎麼做得?若是一個不注意,那這一杆子怕是真的要打翻他們這一大船的人的。而即墨顯只是笑笑,隨後,向他們叮囑了一句,“那便有勞丞相大人與祝大人了”之後,便頭也不回地往東宮方向走去!
此刻,公儀澤看著即墨顯的背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陛下一般,唉,如今這殿下城府有多深,還真不好說啊。
“各位大人請先各自回府吧,一個月後迎接滇國使臣的事情,就有勞祝大人多費心了!”
“下官領命。”
作為司禮的祝大人,在心裡低嘆了一聲,連丞相大人都那麼說了,那他還有什麼好反駁的?還是認命,趕緊準備起相關事宜吧!
“殿下,他們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讓您去接這個燙手山芋?”
一路上,許恆然一直在喋喋不休地控訴個不停,一直在罵那些個老混蛋,吵得即墨顯頭疼。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公儀澤這老傢伙打的什麼算盤呢,只不過想借著這次機會尋著自己錯處,好讓即墨予上位而已。不,或許,即墨予要的恐怕還不止是太子之位吧!
“走吧,要變天了。”
是啊,瞧這黑雲滾滾,還有那麼一點燥熱,顯然是山雨欲來呢!恆然小太監終於安靜了,即墨顯也差不多想清楚了剛才那一環節。早在父皇安排司禮準備迎接滇國使臣時,他就有些懷疑,這滇國太子是否已經早到了呢?如今,自己什麼都不用猜了,公儀澤的行為便足以佐證他的猜想!看來,已經有人快要按捺不住了。
而自己,是不是也要開始準備了?
要放以前,他不會那麼早做準備,但現如今,有她在身邊,他不得不再三思量,走好每一步了!畢竟,成王敗寇,他若勝了,萬里河山與她共賞:但若敗了,自己也不希望連累到她,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知道何故,好想快點見到她,他的妻子,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應該起床了吧。
“殿下,您走那麼快乾嘛?”
“餓了!”
某殿下頭也不回地快步往前走,只餘下小恆然呆頭呆腦的傻站著,原來殿下是餓了啊,怪不得走那麼快呢!而他沒想到的是,此餓非彼餓啊。
“什麼,腰椎骨移位,導致咯血?蔣醫官,你沒診錯?”
史英扶起那邊的宮女後,就請來了事先準備好的人物,蔣醫官。而蔣醫官也是相當配合,正努力配合著雲卿演好這出戏!而那兩位良娣沒有得到雲卿的命令,一直跪在大殿上,已經跪了近一個時辰之久。也是在這個時候,即墨顯剛好行至大殿,卻在那一刻收住了腳,一把拉過要去稟報的恆然,側身於殿門旁,看看她在幹嘛?
“回太子妃殿下,微臣可以斷定,此傷是由於後宮的一種刑法所致。”
“噢?那是什麼刑法,如此殘忍呢?”
某卿假意問道,再用餘光去瞟了雲雅意一眼,果不其然,在聽說是刑法二字時,她的臉色,明顯驟變了幾下。
“回殿下,是不落紅,據說,用此方法擊打人的腰部上三寸之處,會留下傷痕,慘不忍睹啊!”
而一說到此處,暈雅意的臉色由驚懼變為了得意。哼,什麼庸醫,還敢做太醫署的署令,簡直徒有虛名。然而下一秒,那宮女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撲向暈雅意,“是你,就是你,是你害的我如此痛苦,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