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柱偷偷潛進四爺交代的那間屋子,觀察了一番,確定屋內沒人。他走到一旁的大櫃子前,藉著月光用鉤子撬鎖,不一會兒就開啟了門。櫃內共有五層,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瓶罐,寶柱從下往上數到了第四層,依然有很多瓶子,他向左往右數拿了第六瓶揣到懷裡,關上了櫃門上好鎖,就溜出屋去。黑暗中有個身影目送他。
寶柱回到老馬房間,將瓶子交給了四爺。他拿著瓶子細看,是個精緻的白玉瓶。拔開蓋子聞了聞,一股噁心的氣味撲鼻而來。
“這裡面是什麼?”沈芳湊過來看。
“救命的良藥。”四爺將瓶子挪到她鼻下,只見她把頭一撇,手捂嘴巴打了個噁心。
“把這個給他敷上吧。”四爺笑了笑,將瓶子遞給寶柱。
“四爺,這真的是老馬說的那種藥嗎?不會弄錯吧?”春喜看著。
“你快說,你怎麼知道是這個呢?萬一弄錯可不是鬧著玩的。”沈芳焦急的追問。
“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咯。”
“我信四爺的。”皓辰說,拿過瓶子聞了聞又遞給了曹大人。
“自古良藥多苦口,這藥的味道又苦又餿,想必加了特別的配方,可以一試。”曹大人遞給寶柱。
“那我可下手了。”寶柱說著,和賈六兩人將老馬扶起,脫下他的衣服,替他敷藥。
“啊~~~”不一會兒,老馬痛得叫出了聲,額頭上直冒汗。
“怎麼回事?藥有問題?”沈芳緊張的走到床邊探視,曹大人替老馬診脈。
“的確是良藥。他的脈搏強烈許多,藥性將體內熱毒逼了出來,相信很快就會退燒,只要燒一退,傷口就能復原了。”曹大人這麼一說,大家都鬆了口氣,沈芳笑看著四爺。
“既然這樣,就讓他好好休息,賈六和寶柱留下照顧,其他人都去睡吧。”四爺說。
“我也留下,老馬為了我才弄成這樣的,我得守著。”皓辰不肯走。
“你剛解穴還沒復原,需要休息,回屋去吧,讓我來。”沈芳說。
“你們兩個都要休息,這樣才恢復得快,那才是幫老馬一個大忙呢,這裡有賈六和寶柱在,放心吧。”四爺推著他們兩個出屋,春喜和曹大人跟在後面出去了。
沈芳屋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快點說。”沈芳逼問,四爺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拍拍床邊。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不聽了,馬販子沒一個正經。”沈芳轉身坐在桌邊不理他。
“不聽……拉倒!”四爺索性蹬了鞋子一頭倒在了床上睡覺,沈芳見他半天沒動靜,就走到床前推拉他。
“起來,回你自個兒屋裡睡去。”
“……嗯~”四爺轉了個身繼續睡。
“你走不走,走不走?”沈芳推拉無用,就伸手撓起他的癢癢,惹得他咯咯直笑,猛地翻過身將她一把抱住,沈芳出掌推開,四爺坐起身來見招拆招,將她雙手鉗制住連同身子一起捲入床內,緊緊的壓在身下。
“你真頑皮,到了床上還想要打架,四爺這就成全你。”說著他低頭欺上。
“不要,你這個無賴。”沈芳羞得扭過頭去躲避。
“我就賴定你了,哈哈哈哈……。”四爺沒打算放過她,看著她臉上兩朵紅暈,脖子上還未退散的印記,可愛至極,忍不住的往上加料。沈芳扭動著身子,敵不過他的逗弄只好由他去了。四爺翻身靠在床邊,摟過沈芳靠到他肩上,她順手把玩著他的辮子。
“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金瘡藥的?為什麼說是谷主告訴你的?她並沒有說什麼呀?”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要我回答哪個好?”
“都要回答,快說”。她用辮子甩了一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