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我不覺得。”沈芳不好意思的笑著。
“記得小時候我們都是打打鬧鬧慣的,從來不說那些客氣話,現在包括今後我們還是這樣,好嗎?”
“嗯。”沈芳笑著點點頭,他們慢慢朝前走著。
“對了,我是想來跟你說,我要回你乾爹家。”皓辰停下來。
“為什麼?”
“我覺得住在這裡有些不方便,還是回那裡自在些。”
“其實我也想早點回去,畢竟這裡……。”沈芳未說完,被皓辰打斷了。
“我明白,等蒙兒病好了,你也會回來。這裡有重兵把守,非常的安全,而且也有很多人照顧著,我想暫時不用我保護你了。”
“……”沈芳不語。
“你替我把這幅畫交給四爺,我答應過他要畫一幅山莊景色圖給他。”皓辰將畫遞給沈芳,就走了。
“表哥!”沈芳叫住了他,皓辰停下腳步。
“我……,可不可以……請你留下來。”沈芳說,皓辰轉過身去,看到沈芳的眼神有些顫抖。
“你在害怕什麼?是四爺嗎?”皓辰問,沈芳驚訝的看著他。
“不用你對我說,我也看得明白,你和四爺……。”
“都過去了,等蒙兒病一好,我就帶她走,你可不可以留下來幫我?我知道這麼做很強人所難,可是我怕……。”
“你怕到時候會走不了嗎?”皓辰說,沈芳轉過頭去,看著對面的樓臺,眼神很空洞。
“四爺是個君子,是位明君。之前我一直在猜想,在你心裡的那個人究竟是怎麼樣的,見了他之後我懂了,為什麼這些年你會孑然一身,甚至不惜帶著孩子獨自過活,他是個值得你這麼做的人。”
“你都知道了?”沈芳很意外皓辰會這麼說。
“再看不明白,我就是個傻子了。”
“你會笑我嗎?笑我居然對自己的殺父仇人……”沈芳欲言又止。
“不,正因為這樣,我才理解,甚至有點感動和嫉妒。你能如此為他,他也能如此為你。阿芳,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可是跟你一樣,內心裡也有許多的無奈,你們兩個能再遇到,是緣分,難道你就不想珍惜嗎?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皓辰看著她,那迷惘的表情足以證明了在她心裡,四爺的分量仍然很重,很重。
“我想過,可是又能怎樣,我和他之間困難重重,註定了不能在一起,從他傷害沈家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沈芳面露無奈。
“這個結你還沒有開啟嗎?我知道這些話不應該由我來說,我也不想說。有時候我也恨,恨那場劫難把我們曾經可以獲得的姻緣給拆散了,讓我們一別就是十幾年,或許這就是天意吧,他是一個註定了要改寫你命運的人,而不是我。”
“表哥……”沈芳悽楚的看著他。
“我答應你留下,誰讓我說了要保護你呢,只要你需要我,哪怕刀山油鍋我都會為你闖。”皓辰深深的看著她。
“表哥,謝謝你。”沈芳握著他的手,遠處的迴廊上,這一幕被經過的四爺看在了眼裡。
裡屋,賈六和寶柱正變著戲法逗著蒙兒玩,引得她猛拍小手。
“寶叔叔好棒。”蒙兒開心的笑著,寶柱在桌上倒放了三個茶杯,將一顆冰糖放在其中一個茶杯裡,然後轉動三個杯子,讓蒙兒猜。
“蒙兒,在哪裡?”
“中間那個,中間那個。”春喜在她耳邊提醒。
“中間。”蒙兒立刻用小手指著中間的杯子。
“確定是這個嗎?”寶柱問。
“確定,蒙兒我們看著他喝藥。”賈六在一旁起鬨。
“確定嗎?”寶柱又問了蒙兒一次。
“嗯。”她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我要開咯。”寶柱假意掀開中間的杯子。
“快開呀你。”賈六催促著。
“開!”寶柱猛地開啟杯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