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我恨你!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魔就是魔,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嗜血的本性,我真是錯信了你!”
“我這一生,做過最錯的事,就是愛上了你。”
“藺華年,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藍錦瑟,我恨你!”
“藍錦瑟,你怎麼不去死!”
“藍錦瑟,我恨你!”
“藍錦瑟,你就該死!”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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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從夢中驚醒,三百年了,日日夜夜,不得安睡,夢裡的女人是誰,她在跟誰說話,為何看不清那人的臉,為何我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那種悲傷,那種無所畏懼,所有的情感那麼真實,令人更加奇怪的是,夢中女子,竟與我同名同姓,與我長得一般無二,你是誰呢?是我麼?為何我對夢中之事,全無印象?
藺華年,你又是誰呢??
“又做夢了嗎?”
面前的人將我扶起,並遞給我一杯熱茶,我接過抿了一小口,“你來了很久了嗎?怎麼沒有人叫醒我。”這茶的味道似乎淡了些。
“也沒多久,我看你睡了,便想著讓你多睡些,便沒讓人叫你。”
“曉生,妖界那邊的事怎麼樣了。”我揉了揉眉,頭有些疼,或許是沒睡好,或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妖界突然提出聯盟,我雖不願,但目前來看,聯盟或許也不錯,神界蠢蠢欲動,這個時候不能樹敵,不管妖界作何心思,至少,段鈺染不是背後下手的小人。
“也不要太過擔心,妖界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好,你好好休息就是。”
他明明皺了眉,卻依舊與我談笑風生,這麼多年,我何曾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我無法接受,不為別的,只是我總覺得我心裡缺了一塊,空蕩蕩的,卻不是他能補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不多時,進來一位身著墨綠色長裙的侍女,我抿了口茶,聽著曉生和侍女的對話。
“見過魔尊,三魔王。”
“講。”
“妖界護法杜鵑來見。”
“讓她於偏殿等候,我稍後過去。”
“是。”
侍女出了房間,我聽著腳步聲漸遠,心中愕然,竟是杜鵑親自來了,想必段鈺染也是很重視這次聯盟,不然也不會讓杜鵑來此。
“我親自去,你去趟冥界,讓明軒來找我。”
我換了一身紫色織錦長裙,裙裾上繡著紅色的魔琰花,我找了一條白色織錦緞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淡棕色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帶著流蘇的碧玉玲瓏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我看著不遠處富麗堂皇的宮殿,雖是偏殿,卻也熠熠生輝。
我到來時,杜鵑正坐在桌前品茶,見我到來,連忙起身行禮,“妖界杜鵑,見過魔尊。”
“不必拘束,行禮什麼的,是做給人看的,我不興這個。我侄兒怎麼沒來?他近來可好?”我只口不提聯盟一事,卻是問起了我的侄兒,木槿朝,故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