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翡翠色的小小光影向著窮巫身上橫衝直撞,心裡著急地叫道:“回去!回去!”
身體不能動,只能緊緊握著拳頭向著窮巫的牛蹄子上砸。
自己真是不中用,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如果壺壺再有什麼事情……
“啊!”淚水模糊了視線,心靈上的痛苦伴隨著身上的傷痛一併隨著一聲吼叫散發出來。
蒼炎斧啊蒼炎斧,現在自己都快死了,你怎麼就不知道救救自己呢?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太窩囊,所以等自己嚥了氣,它就要去尋找新的主人了?
就在心來回盤算時,掌心突然一陣發熱!
是蒼炎斧,蒼炎斧終於出來了。
止住嚎叫,使出全身的力氣握緊蒼炎斧,向著窮巫的牛蹄子上砸去。
只是那麼一下,窮巫登時倒在了地上。
伴隨著窮巫的倒地聲,周圍淒厲的風聲也漸漸平靜下來。
仰面躺在地上,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感受著雪絮落在臉上緩緩消融,終於,疲倦地合上了眼睛。
居居再次睜眼時,入眼的卻是朦朦朧朧的房梁。
看來,自己是又一次被救了。
“姐姐醒了,姐姐醒了!”耳畔是革革傻乎乎的喊叫聲。
革革變幻成了人形?
自己難道是已經回到了季衿山?
正遲疑之際,卻見一身紅衣的天禹走到了床邊,垂眼看向躺在床上的自己。
“既然姑娘醒了,本帥也不便在此多留了。”天禹靜靜地向著居居說道。
見天禹轉身要走,居居連忙澀聲喚道:“元帥留步!”
“姑娘還有什麼話說?”天禹的聲音格外冷清,沒有任何感情。
想要坐起來,可無奈沒有任何力氣,只得努力側頭,看向天禹負手而立的背影。
想了想,還是說道:“感謝元帥救命之恩。”
“此番並非本帥救得你,是你的蒼炎斧!”天禹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道,“那畜生已經被你馴服了。”
說罷,不等居居再次說點什麼,那抹赤焰色便迅速消失在了房間裡。
所以,天禹是說,那窮巫已經被自己馴服了?
很快,壺壺牽著革革從房門外走進來。
壺壺穿著碧色的羅裙,梳著雙環髻,顯得眉目清秀,單純可愛。
“姐姐!”壺壺鬆開革革的手,快走幾步來到床前,扶著居居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壺壺焦急的神色,心中不免愧疚,低低哽咽道:“你受苦了!”
“姐姐,你才受苦了。”壺壺眼中淚光閃爍,連連搖頭。
這個傻孩子,那麼危險的時刻,自己死了不打緊,她竟然也不顧性命地往窮巫身上衝,萬一……
回想起壺壺英勇無畏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苦澀。
好在蒼炎斧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在最關鍵的時刻力挽狂瀾!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夠熟練召喚蒼炎斧!
“我們現在是在何處?”看著陌生的房間,突然想到了什麼,便開口問道。
壺壺吸了吸鼻涕,端起桌上的一碗清水,小心翼翼地餵給居居。
等居居喝得差不多了,這才緩緩應道,“天禹元帥送我們來了西海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