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復歸平靜的河面,居居長袖一揮,撤掉了結界,歪頭輕嘆。
南碩子能說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吧?
“南碩子啊南碩子,真不愧是萬事通呢,就連你的妻子都能知曉這麼多事情。”居居低聲感慨。
有時候還真想將南碩子收入麾下,這樣一來,斷起案子來,簡直是簡單了不少。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紫發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呢?
攫欝 攫欝。既然南碩子說他妻子總是見這個紫發女子在天河邊上鬼鬼祟祟,盤桓數個時辰才離去,那不如就來個守株待兔好了!
深吸一口氣,居居便順勢蹲下來,靠著欄杆仰頭望天。
就這樣坐在天河邊上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也暗了下去,可這位紫發的女子始終沒有出現。
難不成這位女子不在天河這邊盤桓嗎?
是不是應該沿著天河到處轉轉呢?
可如果起身離開,又實在是擔心會錯過重要的線索。
思來想去,居居只能繼續坐在原地等待著兔子的出現。
一夜很快便逝去,只是這位紫發女子始終沒有出現。
一無所獲的居居無奈回到刑獄殿裡,想了想,居居叫了幾個可信的守衛。
吩咐守衛們穿上平常的衣服在天河邊轉悠,這樣一來,就不會因為天河的河段太長而錯失了線索。
只要不驚動這個紫發姑娘,想必終有一日會逮到這個女人的。
就在這一天,幾個時辰後,便有了訊息。
一個守衛抓著紫發姑娘回到了刑獄殿覆命。
居居盯著眼前的紫發姑娘良久,始終是一言不發。
直到紫發姑娘忍不住,開口向著居居問道,“你們為何抓我來刑獄殿,我並未觸犯天規。”
並未觸犯天規?
“你為何在天河邊上鬼鬼祟祟,若是你從實招來,或可饒你死罪。”居居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警告。
那紫發姑娘已經是嚇得嘴唇發白,哆哆嗦嗦起來。
居居見狀,心裡大定。
原本以為如果這個紫發姑娘是個硬茬,線索便會在這裡中斷,現在這個紫發姑娘明顯便是不成事的,想必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審問得一清二楚了!
等了一小會兒,見紫發姑娘仍舊是一言不發,居居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倒是硬茬!”
看了眼守衛,那守衛便已經領會了居居的意思,上前一步,叉手朗聲稟道,“此女名奚歡,是開宇上仙府中的仙婢,素來與死者雲芝交好。”
奚歡?
“與雲芝交好啊!”居居含笑盯著奚歡,只見奚歡眼神躲閃,恨不得將頭埋進胸前的衣服裡。
居居移開視線,不疾不徐地說道,“姑娘,即便是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刑獄殿還是可以將事情的真相查得一清二楚,我是看你可憐,在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