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座,居居仰頭看著殿首的子平,淺笑盈盈。
“子平仙長恕罪了,子平仙長與家父實在是太過相像了!”居居不禁又是感慨。
子平見居居幾次三番提到了她的父親,盯著面前的居居,忽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目光詫異地移開,子平苦笑道,“無礙,女仙家裡的事情我倒是也聽說了一些,女仙節哀!”
居居收回目光,低下頭想了好半晌,這才繼續開口,“此番我來貴府叨擾,實在是因為當初宜然老仙的案子。”
終於,放下了私心雜念,居居開始認真斷案了!
“今次是想問仙長几個問題,還望仙長如實相告!”居居重新揚起臉對上子平的目光,已經是另外一副心態了。
四目相對,子平先是一怔,隨後笑道:“自然,自然!”
“這宜然老仙去世後,他的府邸和所有的財產都歸於仙長所有,可有此事?”居居不動聲色地問道。
子平點頭笑道,“這是家師生前的遺願,他在自縊前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面寫了他最後的心願。”
字條?
“那仙長可以讓我看看這字條嗎?”居居立刻追問。
子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但只是一眨眼,便恢復如常,他尷尬地笑道,“給女仙看看倒是無妨,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字條放在何處,我倒是有些不記得了!”
“沒關係,無論仙長何時想起來,何時找到了這張字條,便遣人將這字條送到刑獄殿來便可。”居居立刻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案發當日,仙長是與宜然老仙住在一起的吧?”
雖然這個問題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但現在還是想著子平再問一遍。
也許子平覺得自己不知道,所以想要撒謊呢!
一旦子平撒謊,那事情就非常好玩了!
“嗯,家師與我和眾位師兄弟都住在一處,我們並未令立仙府。”子平已經是有些不耐煩了。
居居連連點頭,端起酒水小小地抿了一口,“仙長府上的酒水倒當真是美味呢!”
雖然平時滴酒不沾,但此刻,倒真是想借著酒性,繼續逼一逼子平!
“那案發當晚,仙長可看到有什麼人去過宜然老仙的房間裡?”居居徑直丟擲了最後的問題。
這個問題是新的線索,但也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雖然提供線索的人並沒有說明這當天看到進宜然老仙房間裡的人到底是誰,但憑藉多年辦案審訊的感覺,面前的子平和管家都是很有嫌疑的人!
“案發當晚?”那子平顯然是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案發當晚我似乎是在房間裡修煉家師教我的仙法,並未出門,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是不是有人去過家師的房間,不知女仙問這個,是有什麼新的線索了嘛?”
“線索當然是有最新的線索,畢竟距離案發已經這麼多年了,若不是有新的線索,我們刑獄殿也不會再來叨擾您的。”居居點了點頭,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