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好的,你完全不必擔心。”遲重摸了摸居居的頭,微微笑道。
翌日一早,殿外便傳來了侍衛的通稟聲,是容承回來了。
雖然在睡夢當中,可居居還是立刻起了榻跑到刑獄殿的院中去看容承。
“容承!”居居見容承好端端地站在院子裡,當下高興地叫道。
可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沉,在走到容承不遠處的時候,居居腳步頓住,警惕地看向前面的容承。
這容承和子既的模樣時完全分不清楚的,這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容承呢?還是子既呢?
居居猶豫不已地看向容承,此刻容承也已經明白了居居猶豫的原因,當下燦爛地笑道:“師父,我是容承,子既回遠忠上仙的府上了。”
是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也不必擔心了。
“容承,你這幾日去哪裡了?你跟子既都說了些什麼啊?”雖然已經相信了容承的話,可居居還是站在原地,看向不遠處的容承。
遲重走到居居的身邊,沒等容承回答,便笑著向居居說道,“先讓容承坐下喝口水你再問吧!”
喝水?
居居這才注意到容承的唇瓣都已經乾癟得起皮了,連忙乾笑道,“你看我,太擔心你了,應該讓你先喝口水的!”
兩人將容承接進了寢殿當中,這時候觸谷也跟著進來。
容承坐在桌前,接過了居居遞過來的一盞茶,仰頭一飲而盡後,笑嘻嘻地看向居居,“自從離開長極山後,我便想著遲重上仙去找你,你一定能安然無恙地回來,所以我便去了遠忠的府上找子既,畢竟是我的孿生兄弟,我也很好奇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後來呢?”居居又給容承續上一盞茶,焦急不已地看著容承,等著他的故事。
容承再次將一盞茶飲盡,這才又說道,“師父有所不知,這遠忠府的人都將我當成了子既,直到子既出現後,他說要與我出去單獨聊聊,我便跟著他出去了。”
居居看著容承臉色蒼白,擔憂地問道:“他沒傷害你吧?你應該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任憑是誰,即便是從來沒有相處過的兄弟,那也是需要警惕的。
尤其是當初子既還做過詭異的事情,到現在也還說不清楚當初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
“其實子既說,那日他假扮我的模樣,實在是因為好奇,想看看我身邊的人到底能不能認出來,”頓了頓,容承抿唇說道,“這話即便是我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歪頭對上容承平靜的目光,居居實在是有些羨慕了。
以容承的智商和聰明才智,未來飛昇上仙也綽綽有餘了!
“容承,除了這個,子既還跟你說別的了嗎?”居居微微一笑,向著容承繼續問道。
容承看了眼同樣向自己盯來的遲重,抿唇輕輕搖頭,“沒有其他的了,這子既只是帶我去了我母親安葬的地方。”
母親?
居居詫異地看向遲重,瞬間想到了容承告訴過自己的話。
“上仙,謝謝你當年救下我和子既。”容承突然向遲重道謝了,“子既他也非常感激你,母親雖然還是受了責罰,但畢竟是觸犯了天規的,我們都不會覺得上仙最終的決定有什麼錯誤。”
居居挑了挑眉,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化為了沉默。
不管當年的事情是什麼樣子的,反正現在容承回來了,容承還成為了自己的徒弟,遲重的徒孫了。
一想到遲重已經是祖輩,居居也有點恍然了。
不知道以後容承是不是也會收一個徒弟,那到時候自己也成了祖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