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一臉無辜地看向居居,“師父,你這麼看著我,我有點羞。”
“羞?”居居大跌眼鏡,“沒想到容承也會羞呢!”
居居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突然,笑聲戛然而止了。
忽然想到當初在長極山的時候,自己也不知是夢中還是現實當中,見過一次容承的人形,那時候,容承的樣貌……似乎,好像與現在並無差別!
難不成……
“師父?”容承見居居臉色突變,緊張地看向居居。
居居被容承的輕喚聲驚醒了,再次看向容承,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眼前的容承,分明與當初自己看到的那張臉沒有什麼變化啊!
難不成容承他原本就已經掌握了幻化人形的法術,現在這樣是在自己面前演戲?
如果真的是演戲,那容承絕非想象中那麼簡單!
“你,”居居眉心擰成一團,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容承,定定地問道,“你以前不會幻化人形?”
被居居這麼一問,容承先是一怔,旋即立刻搖頭,“我從未幻化過人形,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
難不成天底下還有如此巧合之事?
“既然你不承認,我便坦白告訴你,當初在長極山時,我便看到過你這容貌,與現在並無差異。”居居坦然地看向容承,“那時候你幻化為人形,向我指了一條通往長極山後山的路,說是遲重的屍體被安排在了那裡,後來我被觸谷叫住,我以為那只是我一時的幻想。”
“師父。”容承眨巴著無辜的狐狸眼,看向居居。
居居眼睛一眯,警惕地看向容承,“你,究竟是誰?”
“師父,你不信我?”容承瞪大眼睛看向居居,眼睛裡全是委屈。
居居垂下眼瞼,“除非你尋一個我能信你的理由,現在想來,恐怕你跑來長極山也是另有目的,若你當真是流浪的九尾狐,窮巫為何要傷你!”
“師父,我……”容承一時竟是無法辯駁了,他苦著臉看向自己屁股後面還沒有收回去的九條尾巴,心裡連連叫苦。
居居卻不以為然,盯著容承,咬緊唇瓣,“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說出你的目的,第二,你回長極山!”
“師父,我真的沒有騙你!”容承看著居居,眼睛裡迅速凝結出了淚珠。
看著容承,居居已經是沒有了耐心,“你我師徒一場,若是你被證實是妖族的奸細,我也脫不了干係,此番你便去長極山吧,那裡還能清淨些。”
居居不想繼續說下去,轉身走出書館,向著兩個侍衛命令道,“容承犯了錯,我遣他回長極山住著,你們二人便將他帶回長極山,若他有什麼異動,第一時間回來報我。”
容承看著一瞬間便形同陌路的居居,心裡備受煎熬。
他明白,此刻即便是自己說得天花亂墜,想必居居也是不會再相信他了!
只得依著居居的命令,跟著兩個侍衛回了長極山。
等容承走後,居居看著空落落的書館,卻是有點失落了。
這段時間容承來九重天上,也沒有做什麼壞事。
正因為容承沒有做什麼壞事,所以才想著讓他回長極山待著,以防自己是誤會了容承。
但這件事情太過稀奇古怪,自己實在是有點難以理解,也不能說服自己!
搖了搖頭,居居自言自語道,“算了,不想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先這樣吧!”
目前也沒有別的什麼好辦法了!
走出書館,見觸谷正坐在天牢入口處的臺階前,端著一隻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