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遠忠,見他似乎並沒有看向這裡,心裡放心下來。
其實原本自己是想去接近嫌疑更大的遠忠,但嫌疑越大,自己這心裡就越是會緊張,萬一露餡兒了可怎麼整呢!
所以,這才決定先從開宇的身上入手。
“無事,神女不必自責,不如神女為本仙斟酒一杯?”開宇哈哈一笑,毫不介懷地說道。
居居心裡一喜,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裝作一副驚慌的模樣給開宇添酒。
酒水汩汩地從壺裡流入了酒樽,居居放下酒壺,雙手端起酒樽呈給開宇,“上仙寬宏大量,小神感激不盡。”
開宇含笑看著居居,滿意地從居居的手中接過了酒樽,仰頭一飲而盡。
“神女是南騁山的吧?先前我倒是經常去南騁山講學,只可惜啊……”開宇笑眯眯地看向居居,“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飲酒!”
忡怔地抬頭看向開宇,見他似乎毫不介意地提及了南騁山的事情,心裡連連叫苦。
也不知道這開宇在這樣的場合提起南騁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動機了?
也許是的吧,畢竟自己演技拙劣,說不定他已經看出了破綻,想要警告一下自己呢!
可自己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可不能就這麼收手。
抬頭看向開宇,居居咧嘴一笑,“依稀記得年幼時,村子裡總有位上仙前來與村長議事,只因我年紀尚小,未能聽上仙講課,實在是遺憾。”
開宇放下手裡的酒樽,居居藉機又給開宇添了一樽酒,“自小神飛昇為神以來,總想一睹上仙風采,無奈總是沒有機會,今日竟再此見到上仙,三生有幸!”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居居跟開宇閒聊,坐在殿首的遲重見狀,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抬手對著眾人說道,“且飲!”
話音落下,歌聲再次想起,美妙的樂曲瀰漫了整個大殿。
居居給開宇添了酒,隨便寒暄了幾句後便暗暗退下了。
坐在不起眼的座位上,居居觀察著遠忠。
無奈遠忠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他只是懶散地吃著酒,欣賞著歌舞,與平常參加宴席的上仙們沒有任何區別。
難道自己剛才那一番做作的態度,就沒能讓遠忠感到哪裡不對勁嗎?
居居扶額,心想這次宴席算是功虧一簣了。
不過好在自己成功跟開宇搭了話,只要日後運用得當,自己還是能夠接近這兩個人的。
思及至此,原本鬱悶的心情才算是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居居仰頭飲了一杯冷酒,起身走向了殿外。
既然這生辰宴席已經差不多結束了,那無頭屍案也該再繼續下去了。
回想起恆羅提供的線索,居居摸著下巴眉目深鎖。
“神女因何獨自在這月下凝思?”突然,觸谷跑上來問道。
對上觸谷喜悅的表情,再看看觸谷手裡的琉璃珠,輕嘆一聲,“我是在想,那晚燭零回了天宮是為了上仙,鴻婉來天宮也是為了上仙,那尋風來天宮又是因為什麼呢?”
“為了你唄!”觸谷脫口說道。
啊?
居居大驚,不解地看向觸谷,“什麼意思?”
“那晚觸谷來找上仙,幫忙轉達黑雲谷那位的話。”觸谷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