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刑獄殿,居居便自己先回寢殿了。
審問這些人的工作,遲重自己進行。
居居懶得參與,這件案子看起來其實很簡單,但也不簡單。
直到深夜,遲重才終於回了寢殿。
“上仙,這律法洩露案……”居居欲言又止。
遲重見居居仍舊坐在桌前看書,心頭一暖,上前低頭在居居額頭上印上一吻,“怎麼了?”
“其實是你故意陷害他們的吧?”居居笑問道。
遲重臉上的笑容一僵,瞬間有點不自在了。
居居抿唇,“這範禮是贏教,啟教如今已經是與人教聯手了,其實那李戡便是你的人。”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遲重有些驚愕,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可居居竟是在毫無破綻的情況下,看出了這案子的癥結。
居居輕嘆一聲,苦笑道,“那範禮為人乖張,若不是十分用心,李戡根本得不到範禮的重用,可李戡剛剛卻故意賣出破綻,這足以證明,李戡沒那麼簡單。”
“可你怎麼會知道李戡是我的人?”遲重對面前這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居居突然好奇起來,靜靜地問道。
居居輕笑道,“這還不容易?不過是看了你們的眼神罷了!”
“眼神?”遲重一驚,“什麼眼神?”
如果居居都能看出來李戡是自己的人,那別人會看不出來嗎?
“就是一種感覺!”居居抿唇,不急不緩地說道。
是啊,自己現在都沒有任何法術了,自然也不能夠施展讀心術,只能靠著虛無縹緲的感覺來判斷一件事情。
看遲重的反應,自己是猜得沒錯了。
不過這個李戡還真是隱藏得夠深的!
“可能我比較瞭解你,所以只要看你一個眼神,便知道你想要表達什麼意思,所以便猜出來了。”居居望著遲重,非常認真地說道。
遲重半信半疑地看著居居,盯了好半晌,終於是露齒笑道,“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與自己同榻而眠的女人,自然是應該要比別人瞭解自己多一點的。
思及至此,遲重也就放下心來,“你這些日子多留心一下觸谷,雖說那夜明珠是難得的法器,但若是應用不當,很可能會攝人心魂,我擔心觸谷會被夜明珠反噬。”
“反噬?”居居瞪大眼睛看著遲重,一時間不能理解遲重所說的反噬是什麼意思。
遲重輕嘆一聲,“夜明珠畢竟是妖族之物,就如你的蒼炎斧一般,若是應用不當,很可能會走火入魔。”
見居居點了頭,遲重也放心下來,站起來重新向著外面走去。
“你去哪兒?”居居伸長脖子向著遲重問道。
遲重腳步一頓,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大半的月光,聲音無比清冽,“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妥當,你先休息吧。”
話音落下,遲重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寢殿中。
等居居再次見到遲重的時候,竟然已經是兩日之後了。
這兩天居居跑遍了刑獄殿都是沒有找到遲重,甚至沒有人告訴自己遲重是去了哪裡,而自己要離開刑獄殿的時候,觸谷又擋住了自己的路,以至於自己被困在了刑獄殿,哪裡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