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曾經在季衿山待過一段時間,對那裡想必是有感情的,說不定南恆早就已經出關了,那這樣的話,還能見見南恆師兄,倒也不錯。
雖然心裡想著,可遲重知道,自己這個師兄,八成是還躲在洞裡研究仙法秘籍呢!
“現在就走。”居居任性地抬頭看向遲重,等著遲重的回答。
遲重莞爾一笑,點頭道,“好,現在就去。”
居居給遲重換了一身衣服後,兩人便緊緊依偎著回了季衿山。
“你知道嗎?其實季衿山曾是我師父修煉的仙山。”遲重駕雲落在了季衿山雲絡殿前,緩緩說道。
居居瞪大眼睛看著遲重,這遲重所說的,自己簡直是聞所未聞。
“師父他老人家一共有三百六十六個徒弟,可他最喜愛的徒弟,便是你師父。”遲重唇角輕勾,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苦澀。
居居擰緊了眉,不解地看著遲重,只聽他繼續說,“以前我總覺得師父偏心,甚至有一段時間曾經對師兄起了妒意,直到後來他閉關數年,我才明白,他是故意讓著我的。”
“故意?”居居疑惑地看向遲重,“你是說師父是擔心與你發生衝突,所以才去閉關了?”
“嗯,”遲重點頭,仰眸看向雲絡殿的牌匾,長袖一揮,那原本已經掛滿蛛絲的牌匾瞬間變得煥然一新了,“這或許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
“師父酷愛鑽研仙法,若說是因為不想與你發生爭執才去閉關,我卻是不信,我只是覺得師父從不願意去爭去搶。”居居不同意遲重的看法。
說起來,雖然南恆是遲重的師兄,但好歹自己與南恆曾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怎麼說也是知道南恆的脾氣秉性的。
遲重輕嘆了一聲,提步走上了雲絡殿的臺階,“是啊,師兄他酷愛鑽研仙法,他還曾怪我太過執著。”
執著?
“師父也是如此說我的!”居居搶著說道,“因我執念南騁山慘案,所以師父說我太過執著,凡事皆有因果,不必刻意強求。”
以往的記憶一幕幕地閃現,居居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潛心修煉的時光。
“如今我法力全失,又該如何修煉呢?若是能夠有所進益,想必師父他出關時,也能高興高興的!”居居一臉苦笑,抬手推開了雲絡殿的殿門。
雲絡殿的裝飾很簡單,因為南恆從不喜歡太過繁瑣的東西,以至於這雲絡殿寬敞的大殿中,空蕩蕩的,似乎是廢棄已久的房間。
不由得又是輕嘆了好幾聲,扭頭看向旁邊站著的遲重,見他正盯著一副畫看,好奇地湊了上去。
“這幅畫是師父親自畫的,講的好像是很久以前妖族和天族的大戰。”居居歪著頭向遲重解釋。
遲重嗯了一聲,“是,這場爭戰死傷無數,我也參加了,若不是這場戰爭,我也不會有如今的地位。”
“對,師父曾講過,說那場戰爭慘絕人寰,好在有很多勇武的戰神站出來,將妖族打敗了。”居居點頭說道。
良久,遲重眉心越皺越緊,目光中滿是疑惑,“這……似乎並非那次大戰。”
啊?
居居瞠目結舌地再次看向牆壁上掛著的那副畫,看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
“那次大戰中,不是這樣的場景。”遲重眉心急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抬手一揮,便將牆上的畫收了起來。
居居不明所以地看向遲重,“為何將此畫收起來?有什麼不妥嗎?”
“這畫有些奇怪,我還是暫且收起來吧,免得有什麼蹊蹺。”遲重嗯了一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