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目光移開,卻見他身後跟著三四個侍衛,侍衛們將水狐狸五花大綁著圍在了中間,有一個身材魁梧的侍衛一手提刀,用力一推,便將水狐狸推倒在了地上。
“老實點!”那侍衛衝著地上的水狐狸一聲怒吼。
居居盯著地上的水狐狸犯起愁來。
水狐狸是刑獄殿的侍衛,與居居並沒有太多的交際,可即便是沒有太多交集,也總算是打過照面的。
“元帥這是何意?”居居佯作不知,看著地上的水狐狸明知故問。
天禹掃視一眼周圍,冷著臉問道,“遲重何在?”
“很是不巧,上仙被成碧元君請去議事了。”居居向著天禹微微一笑,說道。
對面的天禹一聲冷笑,頭一低看向了地上的水狐狸,“這水狐狸是刑獄殿的侍衛,可卻是妖族的奸細,不知刑獄殿要作何處置?”
居居屏息凝神,端著腰身向地上的水狐狸看了一眼,再次對上天禹的目光。
“不知元帥有何證據?”居居眸光轉動,不緊不慢地問道。
自從上次自己被刺殺的事情發生後,天禹便和遲重結了樑子,他現在官復原職,難免不會公報私仇,來尋刑獄殿的晦氣。
說不定這水狐狸是被冤枉的。
“這水狐狸鬼鬼祟祟在銀河邊轉悠,走近看時,這廝是在給妖族傳密信。”天禹將一卷牛皮重重地摔在了水狐狸的身上,竟是一點也沒有要留情的意思。
居居看向落在地上的牛皮,抬起手臂,掌心向上一翻,那牛皮便輕飄飄地飛起來,落在了居居的掌心。
只是看了一眼,居居便抬起頭來,看向天禹,“既然元帥證據確鑿,那理應按照天規處置。”
“這廝是刑獄殿的人,我可不敢私自處置,這才來找遲重,問問他。”天禹伸長脖頸,勾起邪魅的唇畔,冷笑道。
所以,這天禹是想讓遲重受罰嗎?
居居苦笑,以前怎麼不知道天禹的心眼這麼小!
他這根本就不是秉公執法,是擺明了要公報私仇!
深吸一口氣,看向天禹那傲嬌的表情,居居點了點頭,“若是元帥覺得不過癮,大可將水狐狸綁去天君面前!”
既然他想把事情鬧大,自己即便再怎麼攔著也攔不住,所以現在只能順著他的意思,看能不能讓他消氣。
“神女是以為我不敢去天君那兒嗎?”天禹又是一聲冷哼,不屑地繼續說,“既然如此,那我若是不去天君那兒,豈不是讓神女小瞧了我去!”
話音落下,天禹轉過身向著幾位侍衛命令道,“將人帶走,我們去凌霄殿!”
痴痴地看著天禹,實在是覺得哭笑不得了。
“神女,請歸還物證。”一個侍衛幾步跑到居居面前,眼睛盯著居居手裡的牛皮,伸出手道。
居居看看手裡的牛皮,只好將牛皮放在了侍衛的掌心。
侍衛得到了物證,轉身飛快地跑開了。
定定地看著天禹的背影,只見觸谷追在天禹的身後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那觸谷定然是在給遲重求情吧?
輕嘆一聲,走下了臺階。
此時天禹早就已經離開了刑獄殿,而觸谷則白著臉擔憂不已地跑到居居跟前,“神女真不應該如此的,這回好了,此事鬧到天君那裡,上仙定會被降職的。”
“我看未必。”居居緩緩出口。
雖然說之前天禹已經算是先例了,但遲重和天禹在祖龍心目中的位置一定是不一樣的,而且水狐狸和臨然風奎的事情截然不同,他只不過是給妖族傳遞了訊息,而臨然風奎是直接刺殺天族的神,兩者的性質惡劣程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