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心跳如鼓,“刑……”
“龔工,叫更虛那小子出來見我!”沒等居居說話,龔工吊著嗓子,抬起下巴衝著對面的侍衛叫囂道。
苦笑著看向龔工,他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來找更虛取藥的,更像是來找更虛打架的!
只見那手持長戟的侍衛已經被龔工的聲勢唬住了,他腳步頓在原地,想了想,還是站著不動。
也不說話,便就這樣與龔工對視。
“聽到沒有,快去叫更虛那小子出來見我!”龔工見侍衛不動,不耐煩地繼續說道。
居居憋著笑站在一邊。
這龔工明顯是虛張聲勢,若是他真的與更虛很熟,為什麼不拉著自己直接去更虛的寢殿,現在卻要站在這裡跟一個侍衛過不去。
“何人在本仙府中叫囂!”卻見一個穿著黑紅道服,腰間纏著赤金腰帶的銀髮男子從侍衛身後緩緩走出來。
這,一定是更虛吧?
居居認真地打量著疑似更虛的男子,他雖是滿頭銀髮,可容顏卻像是凝凍一般,倒像是一個失意的青年刻意將自己的頭髮染白似的。
再看看龔工那歲月痕跡明顯的臉,對比之下,完全不能想象,龔工會與這個疑似更虛的男子有什麼交集,如果非得說有交集,那這個疑似更虛的男子一定是龔工的後輩,唯有如此才能講得通。
不過這九重天上,這樣的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比如會逐漸變老的遲重和永遠都停留在童子之身的觸谷……
“更虛賢弟,幾十萬年沒見,你倒還是這番矯揉造作的模樣!”龔工仰頭輕笑道。
果然,面前這個男子當真是更虛。
真沒有想到,這九重天的上仙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風度翩翩,光彩照人呢!
“是你?”就在居居還盯著更虛發呆的時候,更虛眉心緊蹙,驚訝地看著龔工。
龔工歪著腦袋,挑了挑眉毛,淺笑盈盈地應道,“就是我,怎麼,幾十萬年沒見,賢弟便不認識我了?”
賢弟!
居居詫異地側頭看向龔工,只見他一臉平靜,絲毫沒有虛張聲勢的意思。
龔工竟然和更虛稱兄道弟?
真不知道這個龔工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賢弟?哼!”更虛聞言,一聲冷哼,向上翻了一個白眼,極為不屑地說道,“一個天族的背叛者,也配與本仙論兄弟!”
說實話,在目睹了更虛翻白眼的動作後,居居內心波瀾起伏,差點沒有吐了出來。
就是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華華麗麗的美男,竟然會做出如此妖嬈的動作,也難怪龔工會用“矯揉造作”這四個字來形容更虛了!
“往事無需再提,我今日前來是想向賢弟取一方藥的,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賢弟若能慷慨解囊,我自當銘記於心。”龔工不願與更虛牽扯往事,他開門見山地道明自己的來意。
瞬也不瞬地看著龔工,瞬間淚眼模糊。
傻子都能從方才更虛對龔工的態度上看出來,更虛對龔工並不待見,但龔工還是願意拉下臉來向更虛討要救自己的藥,龔工對自己好得都有點過分了。
饒是心中對龔工還是存著戒備,但此時此刻,翻湧著的全部都是感激了。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麼人會真心對自己好了,可現在,幸運地出現了一個神秘的龔工!
即便是龔工救自己的目的不是很單純,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能夠享受片刻被保護的感覺,對自己而言已經是非常奢侈了。
“藥?”更虛瞥了眼站在龔工身邊的居居,扯著一抹冷笑,“想要救她,可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