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道歉，讓修羅微微愣住。
“小小？”
“都怪我，是我違背了老師的規定，擅自把外人帶進了淨土，害得現在淨土被人發現了，老師……都是小小的錯，小小……”
女孩低著頭，微微有些抽泣。
“小小……你說什麼？”修羅臉色很難看。
“剛剛那個傢伙，是你帶進來的？！”
“不！不是！”小小急忙抬起頭，淚眼朦朧地說道：“是……另外一個姐姐……那個姐姐很好，她不是壞人，但是姐姐剛剛離開，那個壞人就進來了。”
慢慢理清了小小的意思，修羅的臉色依舊很冷。
“我原來說過什麼，你應該記得吧。”
“老師……老師說……要是把陌生人引進淨土，就要……就要被趕出去……”女孩哽咽道。
“既然記得……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修羅怒斥道。
“小小，你一直是淨土裡最讓老師放心的孩子，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意識到老師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小小急忙拽住她的衣角，苦苦哀求道：“老師，小小知道錯了，求求老師千萬不要趕小小走。”
“如果小小離開淨土，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老師，你原諒小小吧。”
看著淚眼婆娑的女孩，修羅有些不忍，她心中的怒火漸漸消失，深吸了一口氣。
“小小，你告訴老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老師知道，你應該明白，老師不允許陌生人知道淨土的原因。”
面對修羅的凝視，小小低下了頭。
“那個姐姐……她不是壞人……她跟我們……一樣，小小看到她的時候……就好像是看到了曾經被老師救下的自己。”
“你說什麼？”修羅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她微微愣住，這所謂的“跟我們一樣”，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
“那個姐姐的身體裡，跟小小一樣，充滿了那種赤月能量，小小能夠感受到……她很痛苦，如果小小見死不救的話……她可能……”
女孩抬起頭，微紅的雙眸泛著水光。
“老師，如果沒有您，就沒有現在的小小，小小不想看著她那樣在痛苦中死去，小小真的想救她。”
“小小……”
看著女孩，修羅輕聲呢喃道，她的思緒漸漸遠去，彷彿回到了最初見到女孩的時候。
那時，女孩小小的個子才勉強到她的腿彎兒處。
但卻已經學會如何面對困境，如何努力地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即使，周圍人的惡意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修羅突然緊緊的將女孩抱在懷裡。
“小小，別怕，老師不會趕你走的。”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老師都會陪你們一起面對！”
兩人相擁了很久很久，小小枕在女子的肩頭，眼角的淚水已經乾涸，她稚嫩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這夜，很長。
小小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慢慢地講給女子聽。
修羅聽得很認真，時不時微笑地誇獎女孩幾句，說她做得很棒。
她也確實很棒，一般的孩子，像她這個年齡，根本做不到這種細緻的程度。
小小很會照顧人，彷彿是天生的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