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看著餘辰拉著自己的腰帶,一直往前走,也不回頭看她一下。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啊?”蘇良耐不住性子,問道。
就這麼一叫,餘辰仿若大夢初醒,鬆開手,招攬了一輛計程車。
蘇良稀裡糊塗的上了車,看著計程車越開越遠,越來越偏,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瞟了好幾次旁邊那張鎮定自若的臉,心中盤算著被賣掉的機率有多麼大。
周圍已經沒有了人煙,計價器上的數字也越來越心驚肉跳,蘇良推了推旁邊閉目養神的人,小聲道:“喂,先說好,你讓我幫的忙,不會是要把我賣給誰做童養媳,好讓你掙點錢吧?”
難不成是第一面看她其貌不揚,尋思著養養,然後賣個大價錢吧?
餘辰有些無語的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一眼蘇良,道:“賣不出去。”
“喔。”蘇良厭厭的應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拉著他的衣角道:“先說好,來回的路費是你包嗎?”
有些無奈的睜開眼,扯了扯那張軟乎乎的臉:“瞧瞧你的出息。”
嗯,感覺不錯。
大約十幾分鍾後,車子駛入一個公墓,司機停好後,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哪怕是蘇良想破頭,也想不到餘辰要帶她來的,是這裡。此時她已經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也不在開玩笑。
並不在什麼節日的墓園,顯得格外冷清,偶然幾個墓碑前會有一些點心,被風吹的已經有些殘破。
一路彎彎繞繞的走了很久,終於餘辰在一處停下,與別處不同,上面沒有那些香的灰燼,只有一個小巧精緻的香灰爐,倒是別緻。
墓碑上,刻的不是誰妻誰媳,端端正正的餘芊墨之墓。
蘇良也覺得有緣,隨母姓的人那麼少,偏偏碰巧兩個人都是。
變戲法似的從黑色揹包裡掏出一束滿天星,以及一盒冰心豆糕,放在上面。
沉默的鞠了幾個躬,也沒有說什麼,站了幾分鐘後,也就拉著蘇良離開。
就這麼,蘇良暈乎乎的坐了良久車,到墓園站了幾分鐘後,又上了車。一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眼看已經一點多。
還記得母親說過,一但找到喜歡的人,不管是多大,一定要帶給她看看。她會親手煲羹湯,給那個女孩子吃。
只可惜,他還欠蘇良一餐湯。
見完母親之後,餘辰微微有些迷茫,他還沒有和女孩子約過會,接下來該做什麼他還沒想好。把她送回家麼,他還不捨的。
吩咐司機開到附近商場,憑著偶然聽到別人的談話中,也知道大致分為吃飯,看電影,逛街這幾種。
只可惜,兩人在第一環節中,就吃了閉門羹:午餐就餐時間已經過去,飯店已經開始收拾衛生,謝絕再用餐。
一連去了多家被趕,兩人也就認命,買了一些小吃勉強填一下肚子。
拎著一兜子小吃的餘辰,有些無奈的看著天花板,他計劃中的第一次約會,可不是這樣的。沒有在高階餐廳聽著音樂,吃著西餐也就算了,居然在吃這些小吃。
可繞是這樣,不管買了什麼,餘辰都乖乖提在手裡,蘇良想吃就敞開袋子,給她拿。
完全沒意識到在約會的蘇良,倒是一口一口吃的很香,偶然還會投餵一下餘辰。沒辦法,早上只吃了一點點,這一晃已經下午,肚子已經很餓了。
看著身邊人一口雞柳一口烤冷麵,偶爾還不忘喝兩口奶茶,餘辰表示委屈:自己費力裝扮了半天,還特地守著髮廊開門,去弄了個髮型。可在這個人面前,還比不得點吃的。
就這麼碎碎念好久,期間還不忘張嘴接受一下投餵,身子還不忘擋著一下,免得蘇良被來往的行人撞到。
真的是,一雙眼睛都在吃的上面,也不看路,不怕撞到,還不看自己一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他專門穿了新衣服,還有新發型?
“唔,吃飽了……哎?不會吧。”消滅完手上的吃的,蘇良在包包裡翻著溼巾紙,語氣中帶著一絲著急。
餘辰瞄到蘇良身上,背的那個荷包蛋形狀的小包,不由吐槽這麼小的包能裝得下什麼?
“怎麼了,要溼巾紙的話我這裡有。”餘辰翻出隨身裝的紙巾,遞了過去。
蘇良依舊一臉痛苦,擺著手道:“忘了裝家門鑰匙,怎麼辦啊,爸媽要很晚才回家。”
一定是光顧得給他拿吃的,忘了鑰匙在門口放著,這腦子,哎。
萬般無奈之下,蘇良打電話告訴了蘇寧情況,蘇寧表示會盡早回去,實在不行的話可以住在同學家一晚,比較明天還有一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