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乾福接茬道:“不饒恕又能咋樣?此事若是弄得家喻戶曉,對你們一家不利,老夫人回來肯定饒不了寒晨星的。寒東琅,你還是忍氣吞聲過日子吧,誰叫你娶了一個又一個呢?若是像我一樣娶一個就知足矣,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先要自我檢點哦。我也告辭了,後會有期!”
寒湘梅見莊乾福走了,留下的都是自家人,急忙盯著寒東琅問:“那條掛在蚊帳架上的是什麼蛇,看清楚了嗎?”
寒東琅懶洋洋地說:“卓燕萍說的沒錯,是金環蛇,被莊郎中掐死扔在外面的河中了,河水沖走了。房裡進行了全面消毒,但是,我也不敢進去了,裡面的東西扔掉算啦。”
寒湘梅憂傷地問:“你隨便說出一個扔字,你知道那些嫁妝的價值嗎?你今晚去姑姑的房裡睡,我去睡洞房,我死了沒關係,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的,早死遲死一個樣兒。其餘的不論是誰,都死不得的。那些結婚用品等大嫂回來再處理,暫且保持原樣,我待會兒去將房間門鎖住嘍。
寒東琅氣鼓鼓地說:“我和寒晨星去書房住,明早再去購買被褥,別的不需要,花不了多少銅錢的。”
寒湘梅點點頭說:“也行,那就將我的被子拿給你好嘞。昨天剛洗過,乾乾淨淨的哩。妙靈香和卓燕萍,你們兩個人不要再幹啥事了,此事就讓其過去好嘞,一家人和和睦睦過日子比什麼都強。如今是三個侄媳婦了,我就給你們分配一下,寒晨星新婚時期,寒東琅每個月陪她十五天,陪妙靈香十天,陪卓燕萍五天,怎麼樣?要是沒啥意見,我就叫戴華佗寫下來,落筆為證,可以嗎?”
卓燕萍緊張地問:“要是蜜月過了,還陪她十五天嗎?我要求每個人都十天,從今晚開始,可以嗎?”
寒晨星急忙說:“可以,我完全贊成卓燕萍姐姐的提議,戴華佗,請執筆寫下來吧!”
寒東琅瞪著寒晨星氣鼓鼓地說:“你不需要我陪著你就直說好嘞,甭搶著說可以啊?你們三個人在一起,發表言論你是排行最後的,別以為我寵著你,你便可以亂打岔,基本的禮儀還是應該切記的,明白嗎?”
寒晨星聽他口出此言,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瞅著他,說不出話來了。
寒湘梅見狀,急忙摟著寒晨星的腰肢離開了大廳,來到膳堂附耳道:“寒東琅這是在保護你,你沒聽出話音嗎?我知道你沒吃飯,趕緊挑你喜歡的東西填飽肚子哦。”
寒晨星掃視了一眼膳堂,搖搖頭說:“我沒胃口,被蛇嚇得還沒還魂哩,回大廳去吧!”
身後寒東琅過來說:“今晚嚇著寒晨星了,我們先去書房休息,被子已經叫任荷蘭拿過去了。姑姑,晚安!明天見!”
寒東琅摟著寒晨星的肩頭,來到了書房。瞧見任荷蘭在收拾書房的臥榻,急忙低聲說:“你去將洗漱的東西拿來,臥榻我們自己鋪得嘞。”
任荷蘭嗯了一聲出去了。寒東琅抬頭看窗外,忽見一個黑色的身影一晃而過,嚇得摟緊寒晨星說:“窗外底下就是池塘,怎麼會有人呢?窗臺很窄小的,根本站不住腳,到底是誰?看樣子輕功相當了得。我出去觀察一下,你關在房內,千萬別出來。”
寒晨星嚇得渾身顫抖,低聲說:“肯定是妙靈香她們搞的鬼,我不敢在此住宿了,我想回到自己的孃家去住,那裡安全。”
寒東琅安慰道:“有我在別怕,我出去後,你將門閂推上,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來敲門都別理睬,喊你也別應答,更不要出來,切記!”
寒晨星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哦。我害怕。”
寒東琅剛跨出門,寒晨星隨即去將門閂推上了。轉身過來,忽見一個黑色蒙面人跳窗進來了,嚇得想大聲喊叫,嘴巴卻被蒙面人捂住了,嘴裡塞進了什麼東西,被他拍打了一下臉蛋,掐擠了一下喉嚨,咕嚕一聲東西吞進肚子裡去了,驚得暈了過去。
寒東琅出去找不到人影兒,慌慌張張地折回來,忽見門開著,連忙高聲喊道:“寒晨星,你為何開著門呀?”
不見迴音,趕忙跑上樓衝進門,不見了寒晨星,連忙跑下樓朝大廳奔跑。
任荷蘭正在大廳收拾碗筷,瞧見寒東琅進來,急忙說:“你和寒晨星都不在房裡,我將洗漱用品放在你的書房後,便回到大廳幫忙嘍。瞧你神色慌張,出了什麼事啦?”
寒東琅瞥見幾個僕人在忙忙碌碌的,不見妙靈香和卓燕萍的人影,急忙問:“妙靈香飯後去哪裡了,你們知道嗎?”
任荷蘭詫異地問:“她在東樓臥室裡哎,你不去陪新娘子,跑這裡來問妙靈香的去向,意欲為何?”
戴華佗過來說:“我剛才看見卓燕萍出去了,不知去哪裡的?妙靈香回樓上臥室了。”
寒東琅沮喪地說:“夜已深了,卓燕萍出去幹嘛呀?”
“沒幹嘛,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莊郎中那裡買藥,可是一個人不敢去,回來想請戴華佗給我開些藥。”剛到門口的卓燕萍捂著肚子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