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葛雲。”那女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接過銀子,泣不成聲,“小姐的大恩大德,就是讓奴婢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待到父親大好,奴婢會追隨小姐左右,好好服侍小姐的。”
小玄伸手扶起她,笑意溫婉,“我四處流浪,居無定所,你跟著我會受苦的,還是好好的照顧你的父親吧。”話落,從布包裡拿出針灸用品,開始給炕上那個漢子下針。
這些天為了給葛雲的父親治病,在這裡耽誤了三天多。每天早上來,到下午才回去,好在葛雲的父親已經大有起色。
這日午後,葛老爹正在睡覺,小玄熬好藥之後和葛雲說道,“明天我就不來了,藥我都給你準備好了,足夠你父親用到康復,我這裡還有些碎銀子,你留著家用。”
葛雲雙目含淚的跪在地上,“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不知該怎麼報答,請姐姐留下名字的確切地址,等父親好了之後,請容許奴婢隨侍左右。”
小玄有些茫然,確切的地址,她有嗎?“你起來吧,好好照顧你的父親,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我走了!”
葛雲恭敬的磕了個頭,從地上站起來抹著眼淚,“我送小姐出去。”
還沒等兩人出門,門口忽然堵上了一個黑衣人,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大刀,陰森森的笑著,“九姑娘,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身邊的侍衛都打發了,你跟著我走吧!”
小玄回頭看了看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葛雲,她不願連累她。雖然,她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好,前面帶路吧。”
那黑衣人愣了,他沒想到她能這麼痛快的答應,“九姑娘,你可千萬別耍花樣,我手裡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小玄還沒等答話,身後的葛雲忽然衝出去,死死的包住那個黑衣人,聲嘶力竭的喊著,“小姐快跑,快跑啊!”
小玄沒想到葛雲竟然如此護著她,這個瞬間,她的心充滿了感動。誰說世態炎涼,誰說人情冷漠;起碼,葛雲還是知恩圖報的。忽然,她看到那個漢子對著葛雲揮下了刀,情急之下,開口輕呼,“黃金劍…”
手中握住了劍,抬手揮出,鏜飛那黑衣人的刀,小玄冷聲說道,“你放了她,我和你走,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今天將你碎屍萬段!葛雲回來,照顧好你的父親。”
葛雲看著變冷的小玄,一瞬間的驚訝,急忙鬆開手跑了回來,“小姐,他是誰?為什麼要抓你?”
小玄苦笑,如果她知道就好了,“不是要帶我走嗎,現在走吧!”話落,向外走去。
那黑衣人狠狠地瞅了一眼葛雲,轉身跟著小玄身後走了出去,邁步的瞬間,他打了個口哨召喚了他的同伴,這家人絕不能留,否則,一定會通風報信,壞了他的事。
小玄走出不遠,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慘叫的聲音,她轉頭看著黑衣人,銳利的目光帶著徹骨的冷意,“是你毀約在先,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話落,喚出黃金劍,天玄劍法如行雲流水般展開,只用兩招就把他砍翻在地。
小玄迅速回了葛雲的家,只見有一個黑衣人正追著葛雲,瘋狂的砍殺,床上的葛老爹已經血肉模糊了。看來凶多吉少了。
小玄衝了過去,一下把葛雲拽到了身後,揮劍鏜開了那人的刀,“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那黑衣人並不答話,揮刀朝著小玄砍了下來。小玄推開了葛雲,揮劍迎了上去,自從她心臟中刀之後,她的劍法大有長進,一時半會兒,那個黑衣人竟然佔不到便宜。
黑衣人漸漸的開始著急,畢竟這大白天的,公然在這裡搶人,會招來當地的官員,到時候會不好收場。他找了個空隙,悄悄的把手伸進了懷中,拿出一包藥,揮灑出去。
小玄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忽然吸入藥粉,只覺得頭髮暈,暗罵了一聲。漸漸支援不住,在暈倒的瞬間,她想,一定要研製出一個剋制迷藥的東西,這已經第二次栽倒在迷藥上了。
那黑衣人間小玄暈倒,打了個口哨,很快,外面來一乘四人小轎,他把她放到了轎子中,猶豫了一下,把葛雲也抓了起來,一併塞到了轎子中。
一場大雨洗禮了天空,雨過天晴,湛藍的天空出現了美麗的彩虹。初夏的季節,因這場雨變得涼爽,微風帶著一襲花香飄散在將軍府中,午後的陽光,照耀在花花草草的水珠上,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遠遠看去霎是美麗。
百里渡坐在花廳批閱著各地送上來的摺子,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抬起頭緩慢的晃動著頭,藉以緩解頸部的疲勞。
玄兒已經離開近一個月了,暗衛傳來的訊息,她一直和那個秦子墨在一起,他的心中忍不住醋意翻騰。放下手中的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葉的淡香清醇,回味在口唇之間,靠在椅背閉上眼睛,品茶的寧靜卻卸不下煩亂的心情,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重回他的身邊。
“啟稟將軍,蕭寒求見。”
“進來吧。”蕭寒的聲音,讓百里渡回神,放下手中的茶杯,坐正了身姿。
蕭寒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竹筒,這是剛剛飛鴿傳來的密信,他膽戰心驚的把小竹筒放到了書案上,眼睛都不敢看將軍,直接跪在了地上,“將軍,這是跟著夫人的暗衛傳來的訊息,請將軍過目。”
百里渡冷冷的看著他,蕭寒如此小心翼翼,定是玄兒又出事兒了。拿過竹筒,倒出了密信,看過之後,只覺得怒火中燒,“把葉千潯給本將叫進來。”
蕭寒連頭都不敢抬,“他已經在門外候著了,待屬下把他喚進來。”
百里渡扔了密信,不耐的揮揮手,提高了聲音,“葉千潯進來回話。”
話落不久,葉千潯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也不敢看百里渡,徑直跪在了地上,“屬下見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