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天發來的訊息講的就是井妃的事,只是他剛才還想不起來井妃是誰,那條訊息又有什麼用。現在看來一切都清晰了。
身邊的莊鳳兒小聲道:“看來今天的事情沒這麼簡單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時坤笑道:“鳳兒,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莊鳳兒的聲音更低了,貼著時坤的耳朵道:“我也是聽奶奶以前給我講的,井妃長老以前一手掌控著三色花,權力慾望極強,退位花皇進入長老會後,還實際掌控著三色花,後面幾任花皇都要看她臉色行事,以她馬首是瞻。
直到莫離花皇上位,在劉詩雯和王連夢兩位長老的支援下,才把權利奪了回來。井妃長老開始隱居。”
時坤的耳根雖然被鳳兒說話的熱氣吹的癢癢的,但還是強忍著聽完了她的解釋。
時坤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根源在這裡!”
聽到時坤的感嘆,似乎想通了什麼,莊鳳兒疑惑道:“什麼意思?”
時坤解釋道:“我終於明白三色花慕容萱之後的所有花皇為什麼都會變成別人安插的傀儡了。”
“你意思是?”莊鳳兒滿臉驚駭,顯然她也想到了那種可能。
時坤沉思道:“沒錯,就是這個井妃長老在幕後操控,長老會中多數長老聽她的,加上慕容萱之後的花皇也都是和她們狼狽為奸。
所以,時間越長,傀儡長老越多,莫離長老她們就越沒有決定權。而且……”
莊鳳兒緊張道:“而且什麼?”
時坤在想要不要告訴鳳兒,沒想到聰明的鳳兒自己想到了。
“而且,我母親莊雲上的失蹤,井妃長老很可能也脫不了干係。”莊鳳兒呆呆道。
時坤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鳳兒,你放心,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你的仇也一定會報的。”
莊鳳兒整理了一下心情,強笑道:“親愛的,不用擔心我,剛講的這些,你能確定嗎?”
時坤想了想道:“先看看再說。”
……
莫離長老靜靜的坐在輪椅上,微笑著看著向她走來的井妃,身邊站著劉詩雯和王連夢兩位長老,也並沒有主動向井妃長老行禮。
這看起來倒像是莫離長老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在接見井妃長老似的。
明眼人都不難看出,誰和誰是一夥的了。
井妃長老站定,氣定神閒微笑道:“阿離,你這麼糟踐祖輩們制定的規矩,難道不怕先輩們夢中來找你要說法?”
井妃長老一開口就讓大家吃驚不小,《阿離》這個稱呼,估計也只有井妃長老和不知所蹤的苗柔長老敢這麼稱呼了吧?
就是比莫離長老大二三十歲的袁夢巧長老和賀凝曉長老都不敢這麼叫。
莫離淡淡道:“井妃長老何出此言?這次的花皇是大家集體推舉的,難道井妃長老要一意孤行,和所有人作對嗎?”
莫離長老不愧為能和井妃長老抗衡的高人,這回答柔中帶剛,不僅把井妃長老扣過來的帽子給打掉,而且還把井妃長老放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從大家聽到莫離長老話後的反應就看出來這話的分量了。
井妃長老也不甘示弱,抓住了莫離長老話中的漏洞,“嘎嘎嘎……”乾笑道:“所有人?不見得吧?”
說著轉身面對大家道:“有沒有反對男子做我們花皇的?都來這邊。”
聽到第一句話,莫離長老就知道自己的話說的太滿了。果然這些人裡面還有井妃長老的人。
一個小頭目帶著十幾個人走了出來,也不管周圍一個個盯著她們噴火的眼睛,除此之外,一直被押著的童南嫻等人也掙扎起來。
井妃長老看向童南嫻等人,押著她們的女子們雖然攝於井妃長老的目光有些心慌,但沒有莫離長老的命令,還是努力堅持著。
井妃長老也不好對這些小人物說什麼,轉頭問莫離長老道:“為什麼把童殿主她們抓起來?”
莫離道:“她們背叛三色花,並捅傷了我們的大恩人時坤小兄弟。”
時坤知道自己不出場,這個事情短時間結束不了,他看戲也看夠了,微笑著看向這個努力表演的老太太。
井妃長老從進門就沒有看過時坤一眼,似乎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中。
聽到莫離長老的解釋,總算第一次看向了時坤,她看向時坤的眼神相當複雜,就像一把銳利的劍刺了過去。途徑的每個人都不自覺躲開她的目光。
但最終對上的卻是時坤滿含笑意的目光,刺過去的劍就像扎進了一堆棉花中。
井妃長老第一次有一種心虛的感覺,似乎這個年輕人能夠看透她的一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