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時坤面前的關碧瓊和林藝望向時坤的眼神中帶著欣喜、疑問和期待。但面容更加憔悴,無疑,自從昨晚分開以後,兩人肯定一直處於焦慮之中。
時坤向兩人使了個眼色道:“進去說。”
兩人跟在時坤身邊,心情忐忑。時坤走在前面反而像這裡的主人了。
三人沒有去時坤的單間病房,直接來到林藝她們頂層的住處。
門關上,三人圍著茶几坐好,時坤才道:“孫彪死了,雨熙姐被帶去調查了,我們怕是需要給她請個律師。”
關碧瓊和林藝嚇的目瞪口呆,連林藝手中剛端起就掉落的茶杯被時坤接住都沒有注意到。可見,殺人對現在的普通人來說還是個禁忌。
兩人的目光直愣愣盯著時坤,多了一絲恐懼,似乎在問:“是不是你做的?”
時坤無視她們的怪異眼神,繼續道:“對不起,我食言了,也失算了。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雨熙姐安全出來的。”
關碧瓊率先冷靜下來道:“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坤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當然,隱瞞了自己動手的那段兒,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讓她們倆知道只會增加她們的負擔。
林藝氣憤道:“也就是說,有人想栽贓嫁禍給大姐?大姐有沒有請殺手刺殺孫彪我們不知道嗎?”
關碧瓊道:“是啊,兩點說不通,一是如果大姐請了殺手,為什麼自己還要趟渾水?二是殺手為什麼要自首?”
林藝純粹就是信任而懷疑,關碧瓊卻是理智的分析後懷疑。
時坤無奈道:“這就是我失算的地方,沒想到他們可以這樣做,但我們相信沒有用,需要證據。我們還是需要找個律師的。”
林藝和關碧瓊以為時坤說的是有人栽贓嫁禍的事,就道:“我們來找律師。”
而時坤的意思是對這裡有錢有權的人的行事風格有了新的認識。他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了。
“那我們就行動起來吧!如果案情有新進展,警局應該會通知我們,不管誰收到訊息,第一時間給我電話。我下午還得去辦個臨時身份證。”時坤道。
三人雷厲風行行動起來。
進入電梯,林藝才問道:“為什麼是辦臨時身份證呢?”
時坤笑道:“因為國家人口普查系統裡就沒有我這個人啊,再加上我失憶了,以後怕還要被調查,所以只能暫時辦個臨時的,說不定他們已經開始監控我了呢!”
林藝驚訝道:“不會吧?”
也不知道她是驚訝時坤是個黑戶,還是驚訝有人監控時坤。
看著似笑非笑的時坤,關碧瓊道:“傻妹妹,他開玩笑呢!”
林藝嗔怪的瞪了時坤一眼。
時坤聳聳肩,攤了攤手錶示自己的無辜。心裡卻在想:“這可是真的!”因為他已經察覺到暗中有人跟著他,而且手段很高明。
……
就在三人開始行動的時候。昨晚在局長紀勇處的三人又重新聚在一起,開始了新的密謀。
紀勇:“李老,阿大。情況有了變化,出來個殺手頂罪,並作證是吳雨熙僱傭他殺孫彪的。”
中年人阿大想了想道:“吳雨熙,吳雨熙。哦,就是那個欠孫彪錢的院長吧?”
紀勇:“是的。”
李老:“呵呵,棄車保帥,栽贓嫁禍。有點低階,不過有效。”
阿大:“是啊,栽贓的物件怕也是精心挑選的,那個白玫瑰雖然是個不入流角色,但怎麼說也是萬花樓的人,他們不願意得罪。剩下就是吳雨熙和她那個朋友。那個朋友和此事關聯不大。相比起來,吳雨熙是最合適的嫁禍物件。她欠孫彪錢,有殺人動機。而且她的靠山也倒了。更何況這女娃這些年似乎有點不安分呢!”
紀勇:“是啊,如果翻出吳家當年的事,對我們兩邊都不利。所以我們也沒必要管她。不過,就這樣放過這次機會嗎?”
李老笑道:“沒那麼容易,對方已經開始表達誠意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個殺手曾經殺了我們這邊一個重要人物,但一直找不到他,原來是被那邊藏起來了。既然他們落子了,那就該我們下棋了。”
兩人聽完,若有所思。
……
時坤拿著王子珊給的介紹信,還是花了一下午時間才把臨時身份證辦下來。不得不吐槽這辦事效率。
回到醫院,關碧瓊和林藝請的律師已經到了,正在瞭解情況。
看到時坤回來,林藝對律師道:“王律師,讓時坤給你說吧,他更瞭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