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檢報告顯示,孫彪的死因主要是被割喉,太陽穴那刀肯定是後扎的,扎的時候孫彪是否還活著,因為兩刀的間隔時間太短,難以判斷。身體其他指標表現正常,排除被下毒,突發疾病等其他死亡因素。
現場偵查結果如下:
1、孫彪手中握著匕首,經確認是他自己的,匕首佔著的血,經鑑定是張萬發的。從血跡在匕首上的粘連情況看,應該是捅傷的機率比較大。
2、房間內幾乎沒有什麼打鬥痕跡,說明突然下手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孫彪的武力值也很高,能這麼容易被殺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手武力值遠遠高於孫彪,使其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二是意外偷襲,比如被信任的人偷襲。
當然,還有一種更合理的推測,那就是孫彪剛穿上上衣就被偷襲割喉了,因為他的上衣是一件套頭的T恤,兇手很可能就是在他把T恤從頭上套下去的一瞬間下的手。還有,他只穿一跳內褲,褲子還在旁邊的沙發上放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當時離他應該很近,因為機會稍縱即逝,所以很可能也是認識的人。(個人推論,僅供參考)
3、兇手進過洗手間,洗過手,地上有點狀血跡,屬於孫彪。但沒有指紋,淋浴開著。謀殺現場小範圍內被小幅度搬動過,不過也沒留下指紋。
“是張萬發殺了孫彪,你覺得呢?”王子珊忽然問道。
坐在對面的時坤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我怎麼知道?”
王子珊的忽然發問是故意試探時坤,她總覺得這個人有問題,但又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時坤嚇了一跳,剛才差點順著對方的話脫口而出,幸好把持住了。心中對這個王子珊副局長更加重視了幾分。
“沒什麼,還是說說你吧!你和吳雨熙是什麼關係?”王子珊繼續問道。
時坤:“算是醫患關係,當然她也算我的救命恩人。”
王子珊:“怎麼說?”
時坤:“他們說當時我傷的很重,要不是她們我就死定了。”
王子珊:“是傷?不是病?怎麼傷的?”
時坤:“不太清楚,我失憶了。”
王子珊愣了一下:“失憶?還失憶的真是時候。你剛說是她們救的你,還有誰?”
時坤:“我確實失憶了,完全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她們可以作證,除了吳雨熙,還有關碧瓊和林藝。對,是她們三人給我做的手術。”
王子珊:“我會驗證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為什麼會陪吳雨熙去萬花樓?你清楚她去見誰、去幹什麼嗎?”
時坤:“陪她去算是報恩吧,沒人陪她去,她們就找到了我。說是去見個人,談點事。”
王子珊:“吳雨熙被下藥的事你知道嗎?”
“什麼?被下藥?被誰下藥了?她現在怎麼樣?”時坤急切道。
王子珊盯著他好一會才道:“就在你抱著她的時候,她已經被下藥了。”
時坤:“啊!怎麼會?那個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喝醉了。”
王子珊:“你作為她的保鏢,為什麼會離開那麼久?”
時坤略顯驚慌道:“什麼保鏢?我不是保鏢,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她去一下,哪裡知道這麼危險?”
“回答我,為什麼會離開那麼久?”王子珊追問。
時坤:“肚子痛,上廁所啊!也沒多久吧?”
“對了,張萬發的那兩個手下可以替我作證。”時坤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