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晉國貴族的貪婪,完全沒自己什麼事也就算了,能夠獲得城邑又有誰願意輕易放棄呢?
士匄講得也對,範氏將趙氏滅了就能獲得全部,憑什麼一點付出都沒有的第三方來侵佔勝利果實。
所以,範氏對陰氏在其中獲得好處能夠容忍,實力不夠強的韓氏染指就將變成範氏的敵人。
呂武說道:“如此一來,你可不納趙武之言。”
打唄,不用接受趙武的認輸,繼續打下去呀。
這個將會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代價則是範氏繼續耗費大量糧秣,承受未可知的傷亡代價,並且在名聲上會更爛。
士匄說道:“我有一言。陰氏、韓氏亦可攻趙,所獲城邑各歸自家。如何?”
“趙武算計我等。陰氏、韓氏攻趙,何人有異議?”彘裘給出了理由。
在這麼一件事情上,有腦子又不蠢的人,基本能夠看出趙武的盤算,更惡意的解讀也許是趙武的一種“救命稻草”般的操作,用意就是拉陰氏和韓氏下水,間接讓趙氏站到陰氏、荀氏、中行氏、解氏、韓氏、智氏的戰船,一起來對抗範氏和魏氏。
範氏肯定是有相關的擔憂,才有了士匄和彘裘回到城中立刻來找呂武這麼回事。
他們正聊著,韓起過來了。
“見過元戎、中軍佐、下軍佐。”韓起該有的禮節不會缺,心裡則是多少有些鬱郁。
也就是十來年之前,大家還是處在同一階梯,能夠玩到一塊去,時過境遷的變化可真大啊。
彘裘負責將剛才聊的一些事情有選擇性地挑一些講給韓起聽。
聽完的韓起安靜了一小會,問道:“元戎意下如何?”
範氏能想到那一層,陰氏和韓氏怎麼會忽視呢?
有一些事情不溝通,誤會將變成衝突,衝突則會引發更大的衝突,最終使得戰爭爆發。
呂武不意下如何,奔著“大業”而去,某些事情是可以忽視掉的。
“明歲攻宋,解朔為‘將’,彘裘為‘佐’,我不離‘新田。’”呂武答非所問。
晉國攻打宋國也就是教訓一頓,宋國及時醒悟過來,並不會太過於大動干戈。
換作宋國抵抗太頑強,事後也不認慫,完全是在逼晉國動真格的了。那麼後面的戰爭規模肯定會增大,打到什麼程度不會是宋國說了算。
士匄比較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範氏真的是家大業大,出動兩個“師”讓彘裘帶著去打宋國,沒問題的。
剛才問了一嘴的韓起有點後悔了,心裡知道不該多問,要自己先表態,說道:“我以為中軍佐所言在理。”
得了,韓起不是韓厥,自小以為是撿來的已經夠窩心,接管韓氏立刻跟趙武劃清界限,可見心裡有多麼不爽趙武這個人了。
後面,趙武多次能幫韓氏,卻是一次次裝聾作啞,能不讓韓起恨趙武入骨嗎?
韓起說的是韓氏加入到攻打趙氏的佇列沒問題,甚至有種覺得能出心中一口惡氣的舒爽感。
某種程度上來講,還是能夠增加家族的城邑,不想放過唄?
呂武還是沒有表態要不要打趙氏,心裡則是認定要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