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之上,無論是作為中高層,還是普通的守城士兵,他們一臉的嚴肅,導致一種肅殺氣氛異常濃烈。
其實,無論是將領還是家臣、士兵,乃至於是城內的平民、奴隸,他們怎麼會忘記十年前趙氏的舊事呢?
趙氏也是家族首領全被殺掉,一時間群龍無首,陷入眾多貴族的圍攻,不但有血緣關係的趙氏主人只剩下一個躲在“下宮”的趙武,趙氏其餘族人、家臣幾乎死光,屬民以及奴隸被瓜分得乾乾淨淨。
郤氏的中高層肯定是不想死的。
他們死的機率卻是無限大。
屬民和奴隸倒是無所謂,他們到了哪家一樣要種田和幹活,有區別的只是待遇是比在郤氏好或是差。
“舉城眾志皆同啊!”士魴能感受到‘黎②’守軍與城池共存亡的堅定意志。
祁奚臉色沉重地應聲道:“‘黎’乃堅城,攻之不易。”
他們一致看向魏顆。
而魏顆則是在看著驅車不斷往前的呂武。
羊舌職忍不住,說道:“顆為何不阻陰子?”
魏顆卻是一臉詫異,反問:“為何阻止?”
這一下,士魴、祁奚、羊舌職,包括湊過來的一些貴族,無一例外都是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為什麼不阻止。
又為什麼要阻止。
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嘛!
那邊“黎②”城的守軍要與城池共存亡,呂武單乘戰車上去幹什麼?
是是是!
呂武很猛,非常猛。
可是,再猛的人,還能一人……,不,一乘戰車攻下一城???
魏氏和陰氏是差不多已經能夠同穿一條褲子沒錯,就是信任度也太沒下限或上限了吧!
而這個時候,呂武已經來到城門前方的三十米處。
他抬頭看著上方,看到一個個臉色堅毅又堅決的人,目光停留在一個身穿陰氏出品鐵甲的人身上。
這人叫郤饒,算是郤氏的旁支,負責“黎②”這邊的事宜。
呂武會盯著郤饒看,不是事先就認識。
純粹是郤饒穿著的鐵甲很有辨識度。
那一套鐵甲是郤至特別定製的其中一套,之前就說會配發給家族的中高層人士。
老呂家自己計程車兵,不是身穿胸甲就是環片甲,絕大多數賣出去的鐵甲也是這兩種款式,只有極少部分是各家加錢特定的扎甲款式。
呂武自己身穿的甲冑,外面那一套其實也是扎甲款式,裡面的第二層是胸甲,再裡面還有一套皮革甲
別問為什麼能承受這麼大的負重。
問就是變異。
“我乃陰武!”呂武喊完,聽到城頭上出現了喧譁聲。
一小會之後,不知道城頭誰在彈壓,安靜了下去。
郤饒探出身軀,喊道:“陰子為何而來。”
按照套路,呂武應該喊是為了救某某誰,又或是乾脆直接進行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