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這種原因,史官只能有選擇性地去進行記錄、
他們會記載晉國為什麼對秦國發動懲戒之戰,就是不會去記錄秦國遭到了什麼樣的對待。
會記錄下這一次戰爭的只有秦國自己的史官,要是他們一直作為弱者,真相必定會被掩蓋。
呂武率軍輕易地佔領“戲”城。
他正在給各個軍官釋出命令。
攻下城池只是開始,晉兵會將每一個能看到的秦人驅趕到一處,再分男女老幼進行捆綁。
待在房屋裡的秦人,他們很快也會迎來破門而入的晉兵,再被驅趕著去進行俘虜流程。
輔兵部隊入城之後。
一部分輔兵負責押解成為俘虜的秦人往周王室的地盤而去。
另外的輔兵則是開始挨家挨戶地蒐集值錢的玩意,裝車再運回去。
秦人並不是乖乖被俘,他們進行了反抗,但面對成建制的晉軍,遭到了一邊倒的屠殺。
有勇氣反抗的秦人先後戰死,膽怯的人少不了要有一個黥面的過程。
呂武作為統率部隊的指揮官,肯定是會佔了大頭,卻要公正地給予參戰的貴族紅利。
“顯,你留於此處,處理一應事務,待輔兵歸來再行跟上。”呂武對虞顯說完,看向了宋彬,說道:“彬,你率一‘旅’掃蕩周邊的‘邦’,務必做到雞犬不留。”
不是要完全殺光。
這是奉命搶劫,不將地給“舔”乾淨,還是一個人嗎?
尤其是呂武攻下“戲”城俘虜了近百匠人,給他開啟了一扇大門。
老呂家缺匠人啊!
在國內想買,基本上沒什麼人願意賣。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次不用講“禮”的戰爭,呂武能不眼巴巴地盯著,尋思找更多的秦國貴族,再去好好的攻殺和收穫嗎?
虞顯和宋彬能看出呂武很興奮,心裡多少有些彆扭地應命,各幹各的事情去了。
覺得彆扭就對了。
春秋貴族自小接受講“禮”的教育,他們也是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
突然間不講“禮”了,他們有些無所適從是比較正常的。
倒是呂武,他一直被束縛著,深怕做點什麼舉動令人詫異。
好不容易能撒野,他肯定是要盡情浪的。
呂武將趙丹找來,說道:“過‘戲’往西百里再無大城,僅有數‘邦’。”
趙丹剛剛經歷了一場輕而易舉的勝利,腦子都還有些沒轉過彎來,怔怔地看著呂武,頻繁地眨著眼睛。
呂武才不管趙丹看上去傻愣傻愣的模樣,自顧自往下說:“我已命彬率一‘旅’前往攻伐。餘部隨我往西南行軍,前往攻擊‘豪’。”
趙丹壓根不知道“豪”在哪裡,又是那一名貴族的封地,吶吶地問:“距此處幾里?”
呂武乾脆找個空地拿來長木畫起來,一邊畫一邊說:“渭水有支流,往此處而去,可泛舟順流而下,抵‘豪’左岸。”
一些線條趙丹能看出個大概,只是真的沒有什麼概念。
那個叫“豪”的地方有另外幾個名稱,能稱呼杜縣,也能叫作蕩氏、蕩社。
取“杜縣”這個名稱的話,祖上絕對是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