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出現貴族強到將國君當傀儡,取而代之卻是萬萬不允許的!
呂武想到了齊國的田氏,他們就經過數代人的操作,成功地收買了齊國上下不提,還賄賂了周王室。
(公元前386年,周安王正式冊命田和為齊侯,自此田氏在形式上取得了齊侯的合法地位。)
田氏代齊給所有春秋人上了一課。
那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臥槽!事情還能這麼幹!??
田氏幹出這種驚天動地的事情,從根本上改變了華夏人的思維。
而周王室也因為收取了田氏的賄賂徹底沒了節操不說,還給自己挖好了墳地。
呂武沒記住田氏代齊發生在什麼時候。
他甚至都不知道晉國是什麼時期被瓜分的。(公元前376年,魏武侯﹑韓哀侯﹑趙敬侯瓜分了晉國公室。)
“原來晉國的內部矛盾這麼尖銳,已經嚴重到可以修改晉國稱霸的國策。”呂武乘坐在戰車上,眼睛看似在注視著什麼,實際上瞳孔並沒有焦距,他想道:“趙氏被滅只是矛盾的爆發,也將晉國的秩序攪亂了。”
晉國當前的元帥、執政和中軍將欒書,他就充分地感覺到了危機。
作為領頭羊,欒書其實不願意放棄爭霸,只是他看得非常清楚,晉國已經到了不解決內部不行的時刻。
在這個前提下,欒書對智氏跟楚國勾勾搭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經由自己的鐵桿荀庚,不斷地去進行鼓勵。
另外,欒書還有一個幫手,便是有著“和平大使”稱號計程車燮,盡情去與宋國的大夫華元鼓搗。
其餘的卿不是瞎子,他們或多或少知道其餘的卿在幹什麼又有什麼盤算,一樣看見了當作沒看見。
士燮透過華元與楚國的令伊(執政)子重接上了頭,又將楚國公子罷、許偃拉了進來。
他們甚至連會盟地點在哪,又該談一些什麼,商量了個妥妥當當,一切只差舉行儀式,再盟誓以供上天監督了。
行軍自傍晚,全軍停駐紮營。
因為呂武不再是“旅帥”的關係,擔任了智罃的“軍尉”,營區也就靠近智氏軍隊。
他更多的時間需要待在智罃的軍帳,聽候差遣的同時幫智罃整理文牘,或是幫忙進行跑腿。
“武,吩咐下去。”智罃遞出了一支令箭,往下繼續說道:“明日我軍往‘睢水’行軍,務必備好乾糧與用水。”
呂武放下手頭的事情,手持令箭再行禮,應:“諾!”
他們現在是在鄭國的東部,再往東行走百里左右就是“睢水”,過了“睢水”就進入宋國的疆域。
準備足夠的乾糧和飲用水,代表接下來會與後勤部隊進行分割,戰兵部隊進入到急行軍狀態。
這一次南下,他們其實走得挺急。
從“交剛”離開,花了一個月就進入鄭國地界,好不容易在“雍”喘息了一下,八天之後又是一路急趕向南,直至抵達一個叫“制田”的平原才又休整了三天。
之後,他們開始向東行軍,走了五天抵達“雍丘”。
這一路下來,呂武更多的心思是在繪畫地圖。
他是不知道春秋的很多事件,卻知道“趙氏孤兒”之後,晉國與楚國的交鋒場地基本都是在鄭國。
都知道會發生什麼,更多的事情不容易辦到,還不允許呂武趁著這次南下摸清楚地形?
要是情況允許的話,他甚至很想搞清楚鄭人的生活習慣,以及鄭國的村莊和城池分佈,最好是能知道鄭國重視哪些軍事要地。
只不過比較可惜,他們走得是在太趕了一些,呂武難以瞭解更多。
“今次南下若見養由基,武可會挑戰?”韓起臉上有著興奮,沒等呂武回應,繼續往下說道:“養由基乃是當世猛將,若能戰而勝之,必漲我晉國威風!”
呂武差點一巴掌將韓起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