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有那麼點先入為主的認為,主要是趙氏還沒有“點亮”自己的天賦技能,思考要不要將來自趙氏的武士培訓成為騎兵。
只是,現在的戰爭,幾乎看不到騎兵的身影。
用來衡量一個國家是不是強大,首先看的是能出動多少輛戰車,以至於有了“千乘之國”、“萬乘之國”這些用來專門稱呼強國的名詞。
這年頭,出去吹噓的話,講的並不是自己的國家能集結多少騎兵或步兵,開口閉口講的是自己的國家能出動多少輛戰車。
而他們講戰車,其實是將戰車的配套,也就是多少步兵給涵蓋了進去。
當然,呂武計算的是武士,不是甲士,兩者的區別很大。
“彬。”呂武將宋彬召喚過來,問道:“何處可購馬?”
宋彬在老呂家主要負責軍事,一聽就很高興地答道:“少可往霍、新田;多需至北之疆,或尋秦。”
咦!?
晉國和秦國、白狄都是對頭了,還能展開貿易?
其實這真沒什麼。
國家之間打生打死,生意還是照常做。
並且能做生意的無一例外,都是貴族。
呂武又問了戰馬的價錢。
得到的答案很現實。
每一個地方的物價都不一樣,甚至馬匹的質量也關乎到價錢的變更。
總的來說,目前的馬其實也不算太貴,但想要大批買到已經被馴服可用來上戰場的馬,並不是那麼容易。
非常真實的一種區別,不是一匹馬就能當作戰馬,哪怕是用來拉動戰車。
除了馬本身的質量之外,更多的是後天培訓。
馬的馴服只是第一步,又要培訓它,使它對密集的人群感到習慣,射來什麼玩意也不會在本能的驅使下躲避,更不能隨隨便便被什麼動靜嚇到。
比較籠統的說,就是要強制去掉馬的某些本能,又要讓它懂得執行一些指令。
一陣談話下來,呂武變得有些心塞。
老呂家真的想購置戰馬,有渠道為前提,能拿出來買馬的財帛,不會超過五百匹。
“主今為下大夫,納賦需帶戰車二十乘、兵士一千五百名。”宋彬當然知道老呂家能拿得出來,他對呂武想要增加戰馬有自己的理解,說道:“可緩也。”
爵位才剛得到晉升。
名下的封地也在初步建設階段。
再來是,呂武哪怕在五年內沒有按照規定帶足戰車和參戰士兵,於國法方面也不算違規。
宋彬當然希望呂武麾下的武力越強越好,可是更知道凡事急不得。
他以為呂武是在未雨綢繆,已經開始在思考參戰後的補充,還是必須勸呂武按捺住那顆騷動的心。
“主?”宋彬遲疑了一下下,問道:“何憂?”
呂武只是想著該不該訓練騎兵,聽到宋彬那麼一問,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晉與秦未平,今歲有再戰時?”宋彬是根據自己得到的資訊在進行歸納和總結,說道:“下軍納賦矣?新軍駐霍也!”
這個不對吧?
下軍參加霍之戰是去年的事了,今年不是還沒有服役嗎?
呂武卻說:“國君求醫,秦君遣扁鵲將至。”
因為國內的醫生醫不好,晉景公派人向秦恆公求救了。
兩個國家已經進入敵對狀態,秦恆公還是派出了醫生,已經在前往新田的路途中。
依照華夏文化圈的常態,秦國就是再躁動,怎麼都要講點情面,應該……不會再進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