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藥已經吩咐熬下去了,很快您喝了就什麼事都過去了,您別再難過了。”
侍女柔聲安慰道。
文瀟瀟抬頭,披散的黑髮垂落,讓她一張蒼白的臉顯得愈發小巧,眉眼間帶著病氣。
她再沒有平日的恬靜溫柔,此時眼裡滿是恐懼和怨毒。
在對上自小貼身侍女擔憂的眼神,她冰冷的雙手蓋住臉,指縫間不斷有淚水滲露出,她泣不成聲道:
“藥效解了又如何?啟明對我完全失望了,再沒有絲毫的信任!
我的醫術在對上紀繁星全部不值一提,我深愛的男人將來會是她的夫君,我的倚仗、我的驕傲也統統抵不上她分毫!”
“小姐別這麼說,您最最聰慧厲害,蕭家上上下下哪個不對您讚不絕口!
那紀小姐如此驕縱跋扈,也不過是靠著身後有紀氏山莊。”
文瀟瀟脆弱搖頭,“那只是以前,再沒有了,我怕是再不得於蕭家。
蕭家勢力龐大,能夠受其庇護,江湖紛亂擾不得前,但我在乎的根本不是蕭家的權勢地位。
我唯一在乎的只有這蕭家裡的啟明啊!
讓我以後再不得與他一起,比殺了我還要難過!
我可以、我可以以後再不耍其它的手段!
我去求她,不要尊嚴的求紀繁星,她能不能讓蕭家不要趕走我?!”
侍女看著往日溫柔優雅的小姐,如今這麼卑微,她心裡升起憤恨,但一想紀繁星身後的龐然大物,也只能滿心挫敗。
文瀟瀟頹廢的靠在床榻上,目光死寂無神的望著緊閉的窗戶,眼睛佈滿血絲,時不時喉嚨的刺痛讓她低咳幾聲。
那藥,起先她解不開,不顧一切的壓制,甚至一些藥效極為猛烈的不顧及都服用下。
如今這藥是被解了,但身子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以後不得費神。
她的武功低微,學習內力也是讓一些醫術更好的掌控。
但此後怕是都難了。
她的立足根本受到了損害。
而一旦被蕭家驅逐,她在文家和張家的地位便會瞬間天差地別。
“早在一出手,蕭家就調查明白了我和張家的謀劃,被蕭家主警告了,也的確再沒有破壞他們婚約的念頭。
不敢了,真的怕了……
但是不甘心啊,十年的時間抵不上一個陌生之人。
看著蕭家上上下下的為還沒有露面的紀繁星準備衣食住行,滿心的嫉恨!
最後暗自做的些小手腳,只是想讓她心裡有根刺,不會破壞婚約。
但將來她嫁進來總會耿耿於懷,那就會是自己的機會,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