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裡有些暗暗的警告,可謝婉此刻也已經有了微醺,並沒有察覺,她只是點了點頭:“本宮自然要嚐嚐,才能確定這酒能不能給衡兒喝。”
衛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經躍躍欲試要給謝婉斟酒的肖雲海,最後什麼話也沒說,移開了目光。
見衛澈不再阻攔,肖雲海立刻將酒給謝婉滿上,親手端到了她的面前:“公主請嘗。”
謝婉端起酒杯,品了品這杯中之酒。
這酒確實很淡,是新釀的桃花釀,其中還加雜了些果味,味道很是不錯。
她點了點頭:“這酒確實不錯,而且很淡,但是給衡兒喝仍是有些不妥。”
肖雲海見她喝下酒,眼神微微一動,繼而點了點頭:“公主所言甚是,是微臣考慮不周,既然公主喜歡,這酒便獻給公主,免得浪費了。”
謝婉想了想,這酒味道確實不錯,而且喝這酒總比喝其它的來的好些,於是也不推據,欣然受著了。
見她應允,海棠便將那酒給拿過來,候在一旁隨時為耿夏滿上。
原本不怎麼看向謝婉的衛澈,自從謝婉開始改喝肖雲海拿來的桃花釀之後,便一改常態,時不時朝她看上一眼。
酒席甚是冗長,還未過半,謝衡便無聊的去尋京巴玩了。
謝婉擔心他,又坐了一會,便也離了席。
她走了沒多久,肖雲海便藉著更衣的名義也要離去,為此還得到了眾人的笑鬧:“肖大人你這樣可不行啊,男人就要像我們這般,能忍能憋才行!”
要葷不葷的話,肖雲海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朝說話的那幾位拱了拱手:“諸位說的極是,在下還要像幾位多多學習才是。”
那幾人又笑鬧了一番,這才讓他離去。
肖雲海走了沒多久,衛澈也起了身。
然而眾人卻沒有敢同他說笑的,聽他打完招呼,只應了聲好便不再留他。
且說,謝婉在離席之後,問了肖府的下人謝衡的去處,便去尋了。
可走了半路,卻突然一陣頭暈,一旁的丁香和海棠趕緊扶住了她,丁香不動聲色的握了握她的手腕,然後低聲道:“公主是否有些不適?可要尋個地方休息會?”
謝婉想說自己沒事,但她剛站直了身子,就又是一陣頭暈,於是她也只得道:“行吧,本宮確實需要休息會,丁香你看著衡兒,莫讓他亂跑了。”
丁香應了一聲,領命去尋謝衡。
海棠向肖府的下人表達謝婉要休息的意思,那下人立刻回道:“今日大人設宴,已考慮到賓客需要休息,早早備好了休息的房間,公主和太子殿下皆有單獨的休息處。請公主隨小人來。”
為賓客備好休息的地方,這也是常態,於是謝婉便點了點頭,由海棠攙扶著去了。
能用來作為公主的休息之處,這屋子定然也是極好的,不僅是個僻靜之所,而且鳥語花香,屋裡更是一直備著冰,一進屋,頓時就覺得涼爽舒適。
用來休息的床榻還是極好的,不僅鬆軟而且還燻上了謝婉平日裡在明月宮所用的薰香,瞬間就讓她放鬆了下來。
海棠扶著她上了榻,為她褪去鞋襪,輕聲道:“公主,可要尋個大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