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海好似全然不查,只在那長皮周邊按了按,不知用了什麼粉末,竟將長皮周邊的稜角也給遮了起來。
這一下,即便是霍川自己,也瞧不出半分異處。
這一切過不幾瞬之間。
做好這些之後,秦海還掀了掀霍川的衣物,腦袋在他腹部左右尋找一番,這才皺眉回身,朝阮清和霍鴻道:“回大司馬與阮公子的話,霍侍郎腹部並無傷處。”
聽得這話,霍巖面上頓時一喜,他急急湊上前來,將霍川的腹部打量了遍,確認並無傷處之後,頓時朗聲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哥不會是刺殺肖雲海之人,區區一個洗馬,還用的著我哥親自出手?!”
他一臉的得意,霍鴻抬眸朝霍川腹部看了一眼,也放下心來。
倒是阮清一臉不可置信,他快步上前,一把推開秦海,親眼將霍川整個腹部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個遍,而後喃喃道:“不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霍巖頓時不高興了:“我哥與那肖洗馬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在者,他也配讓我哥親自動手?!”
聽得這話,阮清面上一陣尷尬,他站在原地,看著霍川光潔的腹部,一個勁的喃喃道:“不可能……”
霍鴻聞言皺眉:“事實就在眼前,阮公子難道還要罔顧事實,憑空捏造不成?”
阮清聞言回神,連忙拱手道:“草民不敢。”
“既然阮公子已經查明,還望如實稟告陛下才是。”霍鴻冷冷的看向阮清:“本官就不送了!”
這已是在逐人,阮清知曉自己這是將霍鴻給得罪了徹底。
事實擺在眼前,已由不得他不信。
阮清只能躬身道:“今日多有得罪,草民便不多擾了。”
言罷,他快步走出屋子,而後領著秦海與一眾御林軍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想不通,有那樣的身手武功的,除了霍川不會再有旁人,可為何他明明刺了個正著,霍川身上卻沒有絲毫傷口?
阮清一走,大司馬府又安靜了下來。
霍巖洋洋得意:“呸!一個草民,拿著雞毛當令箭!竟然也敢來我大司馬府尋事!”
聽得這話,霍鴻皺眉呵斥道:“他手中的乃是龍令,代表的是陛下,不可對陛下不敬!”
霍巖撇了撇嘴,雖是不言,可面上卻毫無尊敬之色,顯然並沒有將霍鴻的話放在心上。
霍鴻看著他的模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眸看向霍川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以為你能瞞過那阮清,便能瞞過為父不成?”
霍川看了他一眼,垂眸不答。
霍鴻見他如此,無奈的長嘆一聲:“罷了,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便好。只是往後切莫思慮不周,大司馬府上下暗衛幾十人,若要出手必須一擊必殺,否則今日之事還會重演!”
聽得這話,霍川這才抬眸,平日裡清冷的語聲此刻帶了些許溫度:“兒子醒得了,多謝父親教誨。”
霍鴻聞言收回目光:“罷了,你好生休息,待會我讓人給你送玉脂膏來。”
玉脂膏乃是療傷聖藥,只需一日便能讓傷口複合,連用十日,便是連傷處也會瞧不出。
霍川沒有開口,只低低應了一聲,算是給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