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懷揣好奇心想要轉身的時候,袁祥初對我使了一個眼神。
我呆呆的看著他,不敢說話;剎那間,我感覺我的後背越來越麻,越來越涼,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袁祥初立刻一把拉住我,對著我的腦門就是一點,瞬間就覺得整個腦袋就像是空了一樣。
我暗自驚訝,肯定是什麼東西上了我的身了,正當我滿臉疑問之時,突然看見袁祥初的後背上慢慢的爬上來一個女人。
她身穿白衣,頭髮又長又黑,眼睛和嘴唇是紅色的,而其它地方則全是白色。
我下意識的對著袁祥初做了一個不要動的手勢,袁祥初也意識到了什麼,不敢亂動。
那白色女人犀利的眼神看著我和袁祥初,在他的後背上緩緩上升,雙手慢慢的從袁祥初身後伸了出來。
我當即就慌了神,這是個什麼東西,我們的道行已經算是很高了,普通的小鬼見到我們都躲之不急。就算是厲鬼怨魂也不是我們的對頭,像她這樣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白色女人緊緊的勒住袁祥初的脖子,恐怖的眼神直盯著我,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袁祥初緩緩的抬起兩根豎起的手指,直到下顎,突然對著自己的印堂穴狠狠一點,一道金光立刻從身上散發出來,那白衣女人“啊”叫一聲,立刻就被彈出了兩米開外,重重的砸在石壁上。
袁祥初一個轉身,拖住兩根手指對著那白衣女人又是一指,一道金光立刻從指尖射出,白衣女人見狀匆忙隱形,消失在石壁之上。
我快速上前,不解的問道:“袁爺爺,這什麼東西?”
袁祥初略微呼了一口氣,說道:“是魅婆,魅,也就是住在深山老林的鬼怪,魅婆則不是,她是在身前活活用水嗆死,然後鎖住三魂七魄,再用陰陽之水嗆到快要魂飛魄散之時,用巫蠱之術煉化成魅婆,這個過程及其緩慢和殘忍,嗆死和淹死是不相同的,每次灌水快要嚥氣的時候,他們就會停一下,等到受刑者剛想呼吸那一口氣,他們則又灌水,弄成生不如死的地步,反反覆覆幾百次才能把人活活嗆死,手法殘忍,實在難以想象。”
這種酷刑,我就算是聽聽都覺得殘忍,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製造出這種刑法,又是什麼樣的人會經受這樣的刑法。
“魅婆必須要有陰陽大師和巫蠱大師共同才能煉成,中間的施刑過程不能出現一絲錯誤,否則絕對煉不出魅婆,所以那魅婆怨惡極深,像我們這些所謂的大師根本無法打敗她。”袁祥初又說道。
“那您剛剛這是?”我不明白的問道。
“剛剛那個法術便是我在年輕時向一位巫蠱掌門人學的,只能驅逐,無法傷她。”袁祥初回答道。
“如此說來,倘若她再來,我們該怎麼辦?”現在,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袁祥初身上。
袁祥初微微一笑,說道:“魅婆雖兇,但她天生怕我們這類人,死前的恐懼在死後也會一直延續,若是凡人,進來就是必死無疑。”
我略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魅婆的出現就是想嚇嚇我們,讓我們知難而退。
可到了現在,我們進到此處,已經沒有了退路,既然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把事情辦完;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的同道中人最後都沒有落到一個好下場,接了這個活,不管什麼後果,都要去完成。
“袁爺爺,照您的說法,這裡面有陵墓,那惡龍肯定就是在陵墓之內了,我們如何能進到地宮?”我看了看手錶,居然已經是七點多鐘。
袁祥初指了指頭頂的龍頭雕刻,說道:“從它的嘴裡爬進去!”
我抬頭看了看那龍頭,只看見嘴裡確實有一個不大的洞,我原以為那只是雕刻之人為了讓它栩栩如生,故意雕刻出龍的喉嚨,卻沒想到居然是進入陵墓的通道。
袁祥初取出一根繩索,一端捆上一塊石頭,對著那幾米高的龍頭就是一扔,那繩索端頭的石頭穩穩的卡在了龍角上。
我們順著繩索上了那龍頭,只見喉嚨裡的通道甚是狹窄,剛好一人能爬著進去,正在我猶豫會不會碰見機關的時候,袁祥初蹲下來直接向洞裡爬去。
我二話沒說,跟著袁祥初也爬了進去,緩慢的爬行了十來米,卻仍然沒有盡頭。
我的臉都快要貼在地上了,氣喘吁吁的問道:“袁爺爺,這個通道怎麼這麼長啊,萬一有機關,我們可就必死無疑了。”
袁祥初打著手電筒在前面爬行,氣喘吁吁的回答道:“這裡雕刻的是一條整龍,只要到了尾部,我們也就進去了,像這種地方是沒有機關的,你放心吧。”
我也不想問為什麼了,因為此時我已經滿頭大漢,上氣不接下氣。
又爬行了幾米遠,通道立刻就變得寬散了一點,我只感覺手背發癢,正當我伸手想要去抓癢的時候,卻莫名奇妙的摸到了一塊冰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