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多小時,陳思雨拎著道具服裝回來了,陳群芳也已經將飯館打點好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等到我們吃了飯,就已經是一點了,用硃砂畫了一張符貼在陳群芳的額頭上,他依然沉睡著,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乘著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我趕緊讓二人睡覺休息,而我卻躺在沙發上怎麼也睡不著,想著自己太過幼稚,以為前面的幾件事情都辦的利索,這次卻自以為是,忘記了長輩們的教導和規矩,想著想著,我默默的流出了眼淚。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陳思雨叫來了飯菜,等到我們吃完,已經是六點鐘了。
我們拿著道具服裝,陳群書揹著他弟弟來到了飯館門口,車子剛停下,飯館的老闆就出來迎接我們。
“陳總,你好,照您的意思,廚師和服務員都回家去了,今天晚上這裡就歸你了。”老闆很熱情,也很禮貌。
“好好好,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陳思雨也很客氣。
老闆連忙擺著手,笑著說道:“沒有沒有,還是感謝陳總的幫助,不敢言謝,更談不上麻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什麼時候好了麻煩陳總給我打電話,多久都行。”
“好好好。”等到老闆遠走後,陳思雨從後備箱拿出了道具服裝,進了飯店,將大門緊緊的鎖上了。
這個飯館不是很大,風格與宋朝時期極為相似,我們來不及休息,來到一個較大的包間裡,將頂上的燈泡換成了燈籠,又將餐桌移了出去,再經過了簡單的裝飾,已經和宋朝時期的環境大致相近了;等到我們換好了服裝,這活生生的就是回到了宋朝。
等到我們一切就緒,已經是七點半了,天色也漸漸開始暗下來,又等了半個小時,外面已經漆黑一片。
我撕掉貼在陳群芳額頭上符紙,他坐在堂下的一根椅子上立刻就站了起來,同時兩眼睜開,泛著綠光格外瘮人;我迅速來到陳群書的身後,此時的陳群書正身著宋代一品官服,鼻下和下巴粘了一把鬍鬚,定眼一看像是四十多歲的人,鎮定有神的坐在上方。
陳群芳第一眼看見了我,剛想衝上來,卻看見了陳群書;他趕緊縮了回去,上下打量著陳群書。
“你這奴才,見到本官為何不跪!”陳群書說的很嚴厲,真像是一品大官。
陳群芳猶豫了一下,直接跪在地上,說道:“微臣拜見大人。”雖然這話是從陳群芳的嘴裡說出來,但是說話的口氣和語氣根本不是他。
陳群書的臉色顯得有些威武,這可能就是他們說的官威吧,他不慌不忙,說道:“你是何人?為何來到本官的府上。”
陳群芳跪在地上彎著腰,頭也不敢抬一下,立刻回答道:“微臣是皇上欽點的中侍大夫。”
“大膽!一個個小小的五品官,居然私闖本官的府上,還要殺我府中之人,你該當何罪!”陳群書大聲的吼道,同時拍打著桌子。
陳群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連磕頭說道:“大...大人,微臣實在不知他是您府上的人,不知者無罪,還望大人恕罪。”
陳群書抬頭看了看我,嚥了一口口水,看得出來他很緊張;陳群書假意消了火,說道:“那你是做什麼差事的,從實說來,否則我自當稟明皇上,聽候皇上發落。”
陳群芳繼續低著頭,慢慢說道:“回大人,微臣會一些風水之術,是為皇上百年之後的事情選最佳之地。”
陳群書拍桌而起,大聲怒道:“你這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皇上乃是萬金之軀,來人啦,把他拉出去斬首示眾!”
我趕緊來到陳群書的前面彎著腰說道:“大人息怒,還是讓他說完吧。”此時我再不出來制止,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門外根本就沒有侍衛,怎麼拉出去斬首呢。
陳群書眼睛一鼓,這才想起我們是在演戲,便又坐了下來,說道:“好吧,你這個狗奴才最好如實說來,否則定斬不饒。”
陳群芳被嚇的不輕,連連說道:“是是,微臣真是為皇上選千年之地的,不敢隱瞞大人。”
陳群書又問道:“那你姓甚名誰,待本官明日請示了皇上,倘若你有半句虛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