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能怎麼辦?”一個工友無奈道,“那個僱主家裡有權有勢,我們後面也報警了,但他家和武者好像有什麼關係,在和警察交涉的時候有恃無恐。”
“本來這個事情也不大,又和武者扯上關係,警察當然想息事寧人了,讓我們自己調解解決。”
“我們老闆一聽說和武者有關,馬上就認慫了,現在估計賠償金都給了。”
“呸!”另一個工友不屑地道,“指望老闆?我們老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老是各種理由扣我們工資,現在出了這種事情,肯定會開除我們。”
“開除就開除,就是怕他起訴我們,讓我們賠償他損失,或者扣住工資直接不發我們了。我有兒有女一大家人,都指望這點錢養活呢,以後可怎麼辦哦。”
說到這裡,本來還有些激憤的大男人,頓時萎靡了下去,連身板都打不直了。
羅峰緊皺著眉頭,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在此時,他還不過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普通學生罷了,雖然是武館高階學員,但和武者這種特權階級根本不能比。
不過就這樣讓父親被人白打了,他又很不甘心。
他不由得想到一個月前,他高考的時候,因為數學題難度太大,心跳猛增,差點犯頭疼病,好在他及時發現平復下心緒,這才沒有在考場上昏迷。
高考成績出來,他考得還不錯,比一本線還高几十分,第一志願江南第一軍校十拿九穩。
本來他還挺高興的,但到了現在,他突然覺得,如果當初考場上他沒有控制自己,就這樣心跳急劇犯病昏迷就好了。
因為他每次犯頭疼病昏迷,後面醒過來身體素質就會提高一大截,現在他是極限武館高階學員,如果再暈一次,身體素質應該就能達到準武者標準。
只要再考取武者證,成為一名武者,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父親明明被人欺辱,自己卻無能為力。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個高大健壯的年輕人,帶著幾個明顯是保鏢的人,來到了這個病房前。
只見他把玩著手中的銀行卡片,一臉志得意滿地看著病房裡的人:“本少爺早就說了,讓你們乖乖賠錢,你們非不聽,還想跟我動手,這不就被教訓了?”
“現在你們老闆也把錢給我了,我也不想跟你們這些窮鬼一般見識,以後記得長點眼睛,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此時羅峰背對著病房門,聽見這囂張的話語,知道是父親他們口中的僱主來了,但這聲音,聽在耳裡卻莫名有些熟悉。
他轉過身來一看——
“張昊白?”
僱主,也就是張昊白,在羅峰轉身的瞬間也認出了他。
要說在宜安三中,張昊白最恨的人是誰,那無疑就是眼前的這個羅峰了。
此時一看到他,再想到他這個高中“老同學”的家境,就知道這些被打的窮鬼,應該和他有什麼關係,於是想也不想就冷笑道:
“這不是我們高中的風雲人物,武道天才羅峰嗎?怎麼,你和這些窮鬼有關係?”
“張昊白!”羅峰目眥欲裂,“我爸是你指使人打傷的?”
他在發現僱主是張昊白的時候,就大概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了。
他之前就在想,既然僱主家裡有權有勢,那肯定不差賠地板那點錢,怎麼會因此誣陷訛詐幹苦力的工人?但如果這一切的源頭是張昊白,那就沒什麼可奇怪了。
畢竟張昊白家裡雖然有錢,但他只是個富二代,手裡的零花錢有限,平時和狐朋狗友在一起,花錢大手大腳的,還真有可能因為缺錢,就想從搬家公司那裡敲上一筆。
“是又怎麼樣?”對於羅峰的質問,張昊白一臉不屑,“連警察都結案走人了,你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