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能保證寫出鳴州之作?”
廖光傑和張府尹都驚了。
詩文創作是要消耗才氣的,一般讀書人要想寫出鳴州之作,除了需要本身文采斐然外,還需要龐大的才氣量,因此能寫出鳴州之作的幾乎都是學士境以上的讀書人。
沈浪算是破了這個先例,在十品學子境的時候就作出了《隨林萬里觀安平縣文泉》這鳴州之作,之後晉級九品寫鳴州之作更是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如果別的讀書人,一般都會猜測他這輩子最高成就是什麼,是寫出達府、鳴州還是鎮國。然而對沈浪,外界的揣測多是他的詩文下限在哪裡,是達府還是出縣?
但是猜測歸猜測,真聽到沈浪說青雲書院入學試前寫一篇鳴州來送人,依然覺得駭人聽聞。
“如果不能保證,我也就不會說了。”沈浪微笑道。
廖光傑也不耽擱,起身抱拳道:“那兩位先在這裡等候,我立刻去召集族老商議!”
“有勞光傑先生了。”
沈浪說著把那幅《春曉》的原稿取出來交給了廖光傑,道:“這個可以先帶過去給諸位族老看一下。”
廖光傑雙手接過那原稿,就急匆匆的走了。
張府尹砸吧了下嘴,道:“子玉啊,你剛才說韜鈐深處的原稿……”
沈浪也不說話,只是笑吟吟地把韜鈐深處的原稿拿出來放在桌上。
張府尹頓時兩眼放光,下意識在官服上擦了下手,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卷軸開啟。
當看到“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這句的時候,張府尹兩眼放光,抬手猛拍大腿。
“好志向,好氣魄!”
他看向沈浪的目光中,都帶著幾分敬佩。
沈浪微微一笑,道:“在安平縣遇到了許多事情,當時就在想,如果沒有那些事,我和未婚妻就安靜的莊子裡生活,想來也會非常幸福。只不過萬事不由人,不得已才踏上了儒道的路。”
張府尹搖頭失笑:“都說趙奢該死,但這麼看來,倒是該感謝趙奢了,否則我儒家就痛失大才了!”
兩人在客廳裡閒聊,張府尹問了許多關於新體的問題,萬海亮也湊過了頭來,雖說張府尹表情很嫌棄,但也讓他跟著一起討論。
等到臨近傍晚時分,廖光傑才回來了。
他眉頭緊鎖,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們不肯?”張府尹的臉色都有些詫異了。
沈浪和廖家本就關係良好,而且這次還拿出了鳴州詩作原稿兩篇,換的只是取《元經》一閱,這說到哪裡去都是廖家佔了大便宜。
但現在,廖家竟然不肯!
廖光傑道:“長老會商議後,覺得規矩不可破,不同意交換。”
沈浪臉上泛起一抹失望,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在廖家出了岔子。
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笑道:“我知道光傑先生盡力了,此事是沈浪太過魯莽,還請光傑先生不要介懷才是。”
廖光傑點了點頭,這才望向張府尹道:“時候也不早了,張大人若是有公務,廖某就不留著了。”
張府尹一愣,這是給我下逐客令?
他心頭微動隱約明白了什麼,便拱手笑道:“說的也是,那我就先走了,子玉可留下看看,廖家除了元經外,還有許多可看之書。晉升八品也不是必須元經,多看一些書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