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站起身來,伸手捏了下綠柳的俏臉。
綠柳臉頰頓時緋紅,捂著被捏的地方低叫道:“姑爺,你幹什麼!”
“說的很好,下次我讀書有問題了,再來請教你!”沈浪笑眯眯地說道,“你去找廖光傑老爺子過來,我有事要請他幫忙。”
綠柳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姑爺讀書有問題了要請教她,立刻就聽到了後面半句。
“是,姑爺。”
廖光傑很快就跟著綠柳過來了,自從把沈浪安排到這個院落後,除了一般的僕役外,廖家的人一個都沒來過。
反正沒違背祖訓,東西放在那裡被他看到了,那有什麼辦法?
廖光傑見著沈浪的時候,神色有些尷尬,主要是沈浪手裡就拿著那本《元經》。
但現在也只能當作是沒看見。
“子玉,你找我何事?”廖光傑問道。
沈浪抱拳道:“光傑先生,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廖光傑呵呵一笑,道:“子玉老弟和我何須客氣,只管說就是。”
沈浪道:“我需要一些增加才氣的東西。”
廖光傑一愣,道:“子玉要這來做什麼?”他說完立刻就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以子玉你的天賦,應該是不缺才氣才是。”
眾所周知的,作詩是需要才氣的,鳴州詩文所需的才氣量,至少是學士境的讀書人才能供給。雖說寫出天道文章後,天道會透過天降才氣加倍返還給讀書人,但要敲響天道的大門,這初始的才氣是少不了的。
而當日請聖裁的時候,沈浪一口氣寫出三篇鳴州之作,中間甚至都沒有半分停留,而落下的才氣更是被他一絲不留的全都用來請聖了。
因此儒林中也有人猜測,沈浪擁有的才氣量,恐怕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至少不低於大學士,甚至可能在賢人境。
之所以現在實力有限,無非是文位限制。
因此現在聽說沈浪要增加才氣的東西,廖光傑才覺得很是好奇。
“我要寫一篇詩文,但害怕才氣不夠,所以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沈浪說道。
廖光傑渾身一顫,瞪大了眼盯著沈浪:“可是那……第二……第二篇……”
沈浪有些尷尬,道:“那個……不是。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廖光傑有些失望,又似乎鬆了口氣,道:“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幾時需要?”
“越快越好。”
當天晚上,廖光傑就吩咐廖家的人四處收集增加才氣的文寶、詩文原稿等物件。
而第二天中午時分,這個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府城。
“子玉先生又要寫詩了!”
酒樓中,一名中年文士激動地說道。
他友人坐在邊上,失笑搖頭道:“子玉先生從出道至今不過兩月,已經寫了九篇詩文,八篇鳴州一篇鎮國,中間甚至還去譜了首秦王破陣曲。若說這府城中什麼事最不值得奇怪,那便是子玉先生詩成鳴州了。”
那中年文士腦袋要得飛快,道:“這次不同了!”
友人奇道:“有什麼不同?”
“你可聽說過子玉先生鳴州三請聖的事?”
友人點頭道:“自然聽過,當日趙奢誣衊子玉先生,子玉先生憤而請聖裁,結果顧聖為詩文所震,沒有及時降下聖意,讓子玉先生誤以為才氣不夠,因此一口氣寫下了三首鳴州之作。”
中年文士點頭道:“對啊!據說寫完之後,子玉先生連大氣都沒喘一口,甚至連天道賞賜的才氣,都一併用來請聖裁了……他根本看不上!”
友人面色古怪,道:“這又如何?”
中年文士看了看左右,故作神秘道:“你可知昨日裡廖府傳出訊息,全城收羅增加才氣的器物。據說是因為子玉先生要作新詩,卻擔心才氣不足以支撐!能讓子玉先生擔憂才氣不夠的,你覺得會是什麼級別的作品?!”
友人呆滯半晌,猛地站了起來,激動的抓著他的手:“此事當真?!”
“光傑先生親口所說,怎會是假的!”
友人撩起儒袍大步就朝酒樓外衝去:“張子晨,今日這頓你請了,改日我必回請你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