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合金內赫爾王的聲音充滿了自責。
法拉爾當時已經完全喪失了自主決定的能力,在理智和責任中不斷的徘徊,卻沒有得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他來見我的時候是那麼的憔悴、那麼的無助,可我當時居然忽略了老朋友身上的這些,而只是關心他的實驗進展。
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是多麼的可笑,我又有什麼資格不失去他。
我還記得法拉爾在簡單的說了說實驗進展後,便問我如果拯救族人的機會同時也可能將族人推向深淵會怎麼選擇。
我卻只是當做玩笑的告訴他,我們現在不是正在邁向深淵的過程麼?
可是沒想到我的這句玩笑話,卻讓法拉爾得到了答案。
當聽了我的那句話後,法拉爾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他從來沒有如此,更不要說在我的面前。
狂笑過後,法拉爾的之前的無助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眼神裡那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次簡短的談話後,法拉爾再次投身他的實驗之中,彷彿又從祖魯星上消失了一樣。
因為法拉爾已經明白想辦法獲得五金的法拉能量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他突破了所有的限制禁忌,瘋狂的用族人的樣本與其他生物融合。
雖然融合後的生物並沒有都達到那次意外產生的生物的強度,但是都超過了原型的迭代能力,甚至有一個類族人種類的生物在融合後居然達到了25次迭代無衰減。
法拉爾當時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但是隨著第26次迭代繁衍的後代0發啦能量檢測結果的出現,再次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經過了數千年的實驗,法拉爾將自己能找到的生物樣本都使用了一遍,那個堅持到25次迭代無衰減的依然保持著最優的法拉能量生產能力。
雖然將這個新物種播種到新的生命星球上所產生的法拉能量足夠祖魯星的族人們維持相當長的歲月,但是這並不是法拉爾所希望的,他希望能夠永遠解決祖魯星的問題,哪怕自己變成揹負邪惡的罪人。
最終經過了無數次的掙扎,法拉爾終於推開了通往邪惡的那扇大門,他開始嘗試完全用族人的樣本來複制生物。
看著和自己一樣的生物不斷的發展、繁衍,法拉爾感到十分的欣慰,甚至有時會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意識投射到某個個體中,去體驗他喪失已久的生活。
但是隨著實驗的深入,終究法拉爾還是要透過收割生物來完成法拉能量生產能力的檢測,開始的時候,這讓他倍感痛苦。
雖然他不斷的暗示自己,這些並不是自己的族人,只是實驗生物,可是面對著和自己完全相同的音容笑貌,他還是下不去手。
越臨近實驗的極限日期,法拉爾越是煎熬,就好像被架在篝火上烘烤的活魚,雖然可以左右的扭動,卻怎麼也脫離不了灸烤的痛苦。
那種痛苦幾乎讓他喪失了理智,不過最終為了族人的未來,他還是痛苦的繼續了實驗。
初代、二代、三代......
當收割檢測進行到第十五代的時候,法拉爾已經漸漸由痛苦變成麻木,此時的他心中只有無限的法拉合金,再也沒有其他。
在他的眼中,那些被複製出來的族人和其他的生物已經完全相同,只不過是一些實驗資料罷了。
又經過了數千年的實驗,法拉爾終於如願找到了能夠突破30次迭代領衰減的完美族人,這讓當時的法拉爾幾乎興奮得瘋掉,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我完全能夠想象出他當時瘋狂的模樣。
瘋狂過後,法拉爾決定提前收割第三十一代,然後將這個將該面祖魯星命運的發現公佈於眾。
可是有的時候命運總是喜歡和你開一場你玩不起的玩笑,當法拉爾收割完所有的三十一代後,居然發現一個遺留在角落裡的嬰孩。
那是第三十二代,唯一的一個三十二代。
由於她的出現有些意外,法拉爾並沒有將她直接收割,而是將她傳送出了試驗場,打算仔細觀察一下,這個幸運的三十二代。
可是當法拉爾準備將她傳送回試驗場的時候,那個嬰孩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大拇指,含在了嘴裡,拼命地吮吸著。
這個宇宙中最原始的本能,卻讓法拉爾如遭雷擊,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看著那個吮吸著自己手指的嬰孩,心臟都彷彿要跳出來了。
那是一種靈魂上的觸動,那是生命的真諦,那是改變了祖魯星一切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