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讓旗手搖旗下令!”
“將戰艦全部靠上去,進行接舷戰,這是唯一的機會!”
君臨海軍的防線指揮官迅速作出了清晰的判斷,這個時候只有糾纏的在一起才能抑制對方的遠端火力輸出。
君臨艦隊在底艙水手的奮力划槳下,努力的朝不斷張開血盆大口,轟擊左右前後四面之敵的鷹獅艦隊靠近。
當距離抵達兩米時,鉤索開始從紛亂的戰艦上如同漁網般拋灑像鷹獅艦隊的甲板上。
鉤索死死卡住甲板的溝槽後,君臨戰艦上便傳來海軍士兵的高聲大喊:“勾住,用力拉,將船更靠近些。”
絕望的君臨海軍,別無選擇,在巨大的火力傾瀉之下,奮力的將船接了駁。
戰艦之間的縫隙被拉近到了兩米,一個個構建在船舷兩側的登陸木板被士兵們抬上去,搭在了戰艦與戰艦的縫隙之間。
“為了君臨!殺!”
被壓制許久,紅了眼的君臨海軍鼓起勇氣,在指揮官的高聲吶喊下踏上甲板,瘋狂的衝鋒。
而被兩面夾擊的鷹獅艦隊上,甲板上的近戰士兵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突破者號戰艦上,若桑親兵的盾牌護衛下,在塔樓上高喊指令:“盾兵上前,弓弩上船樓。”
“保持隊形,不要放一個人進入戰艦!”
鏘鏘鏘!
一陣陣刀劍出鞘的聲音,頓時響起。
左手持盾,右手握劍的鷹獅艦隊近戰海軍,總算迎來了用武之地。
長矛兵待在盾兵後面,劍盾兵每將一個嘶吼著衝過來的君臨海軍士兵的腳踝砍斷,長矛兵便在他們身後舉起長矛,將踉踉蹌蹌的敵人一矛捅死。
海面上,不斷響起有人慘嚎後的落水聲。
被鮮血映紅的甲板下方,整片海域也因為死傷的君臨海軍屍體染成一片猩紅。
看著作為防守方的鷹獅艦隊士兵,對於接舷戰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
君臨海軍第一道防線指揮官,滿眼絕望與悲壯地注視著不斷衝甲板上摔落掉海的自家士兵,悲憤欲絕。
他沙啞著聲音,大聲命令後面準備登上衝鋒板過去戰鬥士兵繼續猛衝!
然而,接駁戰打了十來分鐘,他愣是發現,自家的海軍士兵,連一個成功登陸到對面戰艦上的都沒有。
這還打個錘子啊。
接舷戰實在太過慘烈,將君臨艦隊海軍的傷亡一下拉高到了可怕的數字。
當看著自家戰艦上一個個心存畏懼計程車兵,開始踟躕不前,哪怕被督戰隊斬首示眾,也不再有更多人敢於衝鋒後,君臨海軍防線指揮官,幾乎面如死灰。
這個時候,他的傳令官焦急的來到他身邊,略帶一絲欣喜道:“指揮官大人,君臨海軍總司令帶來的主力艦隊,已經全部在軍港外完成整隊,正朝著咱們馳援而來了。”
這原來是一個讓人欣喜的訊息,當戰事膠著時候,有主力艦隊來援,這是一個值得振奮的訊息。
不過,不是今天。
這個頭髮有些斑白,在君臨海軍服役了半輩子的老指揮官,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陣的手腳冰涼。
站在艦樓上的他,極目遠眺,視線的盡頭一支與面前這些同樣強大卻規模大出數倍的海軍艦隊,正在視線中緩緩朝這不匯聚而來。
君臨海軍的主力艦隊完成了集結,前來馳援,對方的主力艦隊便毫不遲疑的朝這邊進發,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最開始以為現在與自己接駁的十艘戰艦是對方送來試探進攻的。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敵人根本不懼怕君臨海軍的全部主力出動,恰恰相反,他們或許根本就在等待著已方全戰艦出擊的一刻。
老指揮官這麼想,嘴角苦澀卻無法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屬下,沒人會相信這簡直如同天方夜譚般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