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艘龍骨帆船由北向南,沿著東海岸順流而下,朝漁村港方向駛來,從前方船隻懸掛的旗幟來看,的確是鐵群島的商船無疑。
該死,怎麼來的這麼快。
林恩暗罵。
想起侍從送來的書信。
他眯起眼睛,仔細觀望遠處海面的船隊,果然看見船隊的尾端,跟著一艘懸掛有別於鐵群島旗幟的大船。
一個巡邏隊計程車兵,從自己的防守位置小跑過來,行禮後彙報道:“大人,哈里·凱恩統領先行帶著人去碼頭漁船上埋伏了,搬運淡水的工人,正在往碼頭運水。”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林恩打發走了巡邏士兵。
心中卻湧起不詳的預感,指著遠端海面的船影,對侍衛首領胡德道:“你仔細看看,能分辨鐵民商船後,另一首帆船的旗幟嗎?”
“大人,屬下早就注意到了,”胡德連忙說,“那是寡婦望的菲林特家族的族徽,他們家族的紋章是藍底上的散佈的白色浪花,頂部是黃底上的一對藍色眼睛。”
菲林特家族的人為什麼會跟鐵民混在一起?
這個家族也是北境王國的封臣子,在權遊中顯少露面,唯一的一次,還是寡婦望萊珊伯爵婦人的兒子,羅賓·菲林特死在了血色婚禮中。
林恩仔細觀察了片刻,發現菲特林家族的船,並非完全貼近鐵民商船,而是否故意拉開了一段距離。
看樣子不似在護航,而更像是監視或是追擊。
很快,林恩的猜測得到證實。
五艘鐵群島的商船,緩緩朝海岸靠近,駛入漁村港碼頭。
而菲特林家族的船隻卻仍舊盤旋在海面,看樣子沒有要進港的想法。
事先在港口碼頭上,抵住停靠點的漁船,正按計劃緩緩離開。
按照計劃他們會順勢繞過商船,朝他們身後的縱深包抄。
林恩不由得屏住呼吸。
一切都在按照原計劃進行中。
漸漸的,第一艘商船開始拋下船錨,與纜繩,穩穩的停靠在碼頭邊。
然而,到了這裡,事情就發生了變故。
鐵民水手沒有想象中的小心謹慎待,留在船上,等待著漁村港工人去送去淡水。
林恩卻看見那鐵民商船才一靠岸,船上的水手便烏泱泱的順著踏板,逃野似的跑了出來。
首艘船上,百十號人不大會功夫,擠滿了整個碼頭前端。
“怎麼回事?”
林恩瞪著眼,看著那群慌張下船的鐵民水手,好似他們的船上待著一個惡魔,唯恐避之不及。
詭異的事情不止如此,更令他驚訝的是,後方的四艘船表現的同樣驚慌失措。
因為無法及時靠岸,上的水手甚至不約而同的拋下小挺,划船渡海準備上岸。
眼看著,前面的鐵民水手開始從擁擠的碼頭,朝岸邊走來,給後面準備登岸的水手讓出位置。
而他們的前面,就是被漁村港工匠佈置的障礙和陷阱。
事情的發展出乎預期,林恩感到手心溼漉漉的,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如果讓那些人全部登岸,計劃就會失控。
哪怕陷阱失去作用也不行,一個聲音從他心底怒吼。
胡德焦急的在一邊詢問,“大人,怎麼辦,要放他們上碼頭嗎?”
林恩抹了把臉,強自鎮定下來,搖頭喊道:“絕對不行,吹號,提前發動進攻!”
胡德握緊腰間劍柄的手也有些溼滑,他偷偷在衣服上擦了把汗,聽見林恩的吩咐,忙大吼道:“號手,讓碼頭的人攻擊!”
“吹號!”
碼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