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半空中強行轉向,又是撞牆又是抖翅膀的繞過了這個女性。
二樓的許多房間都敞開著,索爾不快不慢的順著過道逐一飛過,沒有發現目標。那看來只有過道盡頭兩道緊閉的房門了,左右二選一,索爾選擇了右邊。
房門雖然緊閉,但這又怎麼可能阻擋住一隻勇敢的蒼蠅呢?所以索爾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剛爬過門縫,空氣裡隱約有說話聲傳了過來,看來自己選對了。
女性校舍這邊的室內格局,在入門處有一個屏風狀的矮櫃子,似乎是提供給女性換鞋的地方。索爾在地面上低空飛了一小段距離,然後從櫃腳後探出一個猥瑣的小小蒼蠅頭。
“算了,放棄吧,就算你選擇鋌而走險也沒什麼勝算的。”一個女性的聲音。
“……我不甘心,雖然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但我知道就是歐尼斯特家那群畜生乾的。”洛娜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仍然在為他父親的死而耿耿於懷。
“找到證據又有什麼用?貴族的圈子裡什麼時候講究過證據?現在你們家族正處於勢微,而他們家族也已經完成了利誘拉攏的過程,沒可能了……”那個長袍女性嘆息了一聲。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
“這幾天你怎麼會想著來學院?我從秘境裡回來沒找到你還擔心了一下。”
“我……只是來散散心而已,不然待在家族裡老是要接待一些心懷叵測之輩,讓我覺得噁心。”洛娜回答。
“出來走走也好,我去秘境這些天沒上卡洛斯的課,老傢伙沒在背後說我壞話吧?最近學院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長袍女性似乎想將話題引向輕鬆的方面。
“沒有,嗯……倒是今天,莫恩格的魔法歷史課上,突然有個臭不要臉的傢伙主動坐到我身邊,還大言不慚地說他能幫我。後來他又在課堂上提出了‘劍劈火球’的想法,遭到了眾人的恥笑。”洛娜回答。
“哦?什麼樣的傢伙?長得如何?有沒有實力?”長袍女性很感興趣的問。
“醜死了,就是一個長著四方臉不自量力的蠢貨。估計是從哪個鄉下領地跑來的,人看起來很是呆傻,還自以為有魅力。”
“這都不說了,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的情況,跑來坐在我身邊,還往我身上貼,我差點就忍不住出手教他做人了。”洛娜語氣忿忿地說。
“算了,學院環境就是這樣,總會有些不知所謂的蒼蠅……”長袍女性勸慰著。
而此時在櫃腳處,索爾差點用自己的麻桿腿把自己的蒼蠅頭掰掉。作為四方臉本人,他覺得自己現在內心很悲憤,有野火在燒,他覺得遭到了歧視。
我不過就是換了張老實臉,平凡有罪嗎?小香菇憑什麼歧視自己?你們背後議論別人這是淑女的作為嗎?看來有必要抓住小香菇讓她體驗下什麼叫重新做人了!
就在索爾忿忿不已低頭咒罵的時候,房間裡的情況不知何時突然有了些變化。
當長袍女性掀開兜帽,索爾發現她居然是自己在輪迴地牢裡見過的安妮貝茲•阿戴爾,難怪剛才聽著聲音一直覺得隱約有些熟悉。
她脫去長袍後並沒有停下手,而是順著從鎧甲、外套、裡襯、就那麼將全身脫了個精光。等她自己脫光後,又去脫洛娜的法師長袍。
這是……要洗澡?目瞪口呆的索爾突然有種莫名的躁動感,但他突然意識到這是校舍房間,又不是沐浴間,她們脫衣服做什麼?
面對著兩具光潔緊緻的胴•體,索爾獨自在那裡看得躁動不已。
更躁動的是,接下來索爾看見兩個腦袋逐漸靠近,先是互相間一個甜蜜的擁吻,然後緊緊抱在了一起,開始在那裡無聲地蹭蹭。
索爾震驚地用麻桿腿捂住了自己的蒼蠅嘴。
蹭蹭!?你們在那裡蹭個什麼蘑菇?有意思嗎?就不能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嗎?你們需要力量我有啊!我並不介意大家一起尋找人生的真諦啊!
女孩和女孩之間其實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坊間傳聞和書籍裡索爾聽說過不少,但這種撲面而來的香豔倒還真是第一次,讓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索爾突然覺得很悲憤,這簡直是對他這個偷窺者最大的侮辱。
關鍵是你們在那裡又哼又蹭的自己鬧得很歡樂,卻蹭得旁邊的人莫名很緊張哪!你們完全不顧圍觀者的感受嗎?
就在索爾蒼蠅脖子都快要伸斷了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股濃烈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