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面對一個男人,又不能碰他的時候,該怎麼誘惑他呢?
容貌?聲音?舞步?身姿?還是香味呢?艾蕾莎默然不語陷入了思索。
要是索爾知道她所想,肯定會告訴她你想那麼多有用嗎?說半天只是人類的五感吧?可惜索爾並不知道,他看艾蕾莎沉默著似乎在那裡醞釀什麼,他也不急,枕著手臂饒有興致。
艾蕾莎想了半天,覺得自己貌似就只有容貌和舞步還算能拿得出手。可是舞步只是最初進入光明教廷時的禮儀課上學過段時間,也不知道現在突然拿出來,會不會已經生疏掉了。
算了,盡力吧,要是這個男人心裡沒有你,再多的事其實真的沒有什麼意義。艾蕾莎打定主意,仔細回憶起某段舞蹈,沒有音樂,而且頂著索爾的目光,莫名還覺得有點小羞澀。
看到艾蕾莎突然踢掉小鞋子,白皙的足踝踩在地面上拉開架勢。哦,這是要跳舞了,索爾瞭然,跳舞這種手段算是老故事了。不過能在規則裡臨死前欣賞一段舞蹈,貌似也不錯。
於是艾蕾莎在心裡默唸著節奏,開始了一場無聲的舞蹈。其實她可以用唱歌配合自身舞步的,只是怕聲音傳到隔壁去驚動了外人,畢竟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又唱又跳的感覺好羞恥。
每一個動作,艾蕾莎都要求自己做到記憶裡的標準,還不時向索爾拋拋媚眼扭扭小腰之類。可跳著跳著艾蕾莎有些絕望了,那傢伙靠在乾草堆上像根木頭一樣,連聲喝彩都欠奉。
自己果然那麼糟糕嗎?艾蕾莎有些黯然地停止表演,這傢伙居然連點鼓勵掌聲都不給。
最終艾蕾莎放棄了,默默走到索爾面前。她眼眶有些紅,臉上有些委屈,自始至終索爾連個聲音都沒發出來過,這種無聲否定好傷人。真是個毫不體貼的傢伙,艾蕾莎怨念滿滿。
等到湊近看看艾蕾莎突然發現不對了,這傢伙像是中了麻痺術一樣,目光呆滯地看著大門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那緊緊抿著的嘴角,似乎他內心正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痛苦一樣。
艾蕾莎狐疑地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可索爾毫無反應。艾蕾莎瞬間就怒了,本大小姐在這裡跳得一腦門汗只為了取悅你,可你這傢伙居然敢走神?還癟著嘴像是家裡著火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當索爾從思維陷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時,突然感覺到了舒爽的溫潤感。
“嘶~你這怕是…犯規了吧?”索爾看著艾蕾莎的小腦袋在那裡一上一下,有些無語。
艾蕾莎一臉魅惑笑容,她能清晰地感覺出這個男人已經被自己逮住了,再也跑不掉了。
“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嘶~快讓開!”索爾抬手揉揉她的腦袋,艾蕾莎調皮地笑了。
“呼~”過了一會,索爾猛然吐出口氣,艾蕾莎站起身擦了擦嘴角。
“這就是你的味道?嗯,有點苦,也算飽餐一頓。”艾蕾莎伸出小舌頭在唇邊舔了一圈。
“……”索爾有些無語,這場景莫名還是有點要命的。
“話說你們不是獻身神明,一生都要保持貞潔之軀,終生不愛的嗎?”索爾疑惑地問。
“你說的那是修女好不好?”艾蕾莎白了索爾一眼。
索爾的臉直接就裂開了,你的意思是修女就要恪守戒律,聖女反而可以亂來的嗎?
“我是光明教廷現任的聖女,你覺得我聖潔嗎?”長袍滑落至腰,露出光潔的軀體,在黑暗裡似乎真的有聖光?艾蕾莎沒有拉扯腰袢間的長袍束帶,只是語氣玩味地笑看著索爾。
“……”面對越貼越近的溫熱體香,索爾只能把腦袋轉朝一邊,表示大魔王不予回答。
“想在諸神的注視下褻瀆我嗎?”艾蕾莎湊近索爾耳邊,抬手輕攬著索爾脖頸呼了口熱氣,然後又恰到好處地退開。再次踢掉鞋子,悄悄伸出精緻的小腳丫踩了踩。
索爾的呼吸驟然一窒,顯然這小妖精勾人還是有一手的,話語不算高明,卻意義深遠。
嚴格說來,索爾這一生其實一直走在瀆神的路上,從詛咒纏身那時候就開始了。雖然沒做過對著神龕撒尿跳進許願池裡偷錢之類的極端行為,但他顯然是堅定的無神者。
這就難免對所有和神沾邊的東西潛意識裡心懷厭惡,哪怕是一具自稱聖潔的光潔軀體。
“咦?怎麼你那麼厲害的嗎?”艾蕾莎有些驚歎地抬起小腳丫輕輕勾了勾。
“你洗過腳沒有就敢伸過來到處亂踩?”索爾低頭看看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