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趁著還沒有發生更大的傷亡,我建議見好就收吧。”索爾抬頭看向眾人。
“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出去?”菲妮斯問,其他人也全部看過來。
索爾裝模作樣地向房間周圍看了看,眾人也下意識跟隨他的視線轉頭。
整個房間四壁光禿禿,牆面除了照明的火把什麼也沒有,眾人也不知道索爾在看什麼。
“你,過來。”索爾向菲妮斯招了招手。
等菲妮斯走到索爾身邊,索爾的狗頭才悄悄湊過去。
“你學兩聲豬叫眾人就可以出去了。”索爾神秘地說。
我學什麼豬叫?菲妮斯一臉黑線,這和眾人離開房間有什麼關係?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索爾這傢伙肯定又準備使壞了。上次百多年前他就騙自己學過兩聲貓叫,後來逼自己學豬叫沒有得逞,想不到這都過了百多年他還記得這點事情。
“我不騙你,你學兩聲就知道了,這就是開門的方法。”索爾一臉嚴肅地慫恿著。
“其實我七階的小拳頭,已經很久沒有揍過點什麼了。”菲妮斯偏起小臉斜視著索爾。
索爾眼睛眨了眨,然後覺得有些哀傷。顯然以前那個單純可愛的菲妮斯香菇不見了,變成了如今這個只會崇尚暴力、仗勢欺人的臭香菇,不再好玩了。
微微嘆了口氣,索爾一邊懷念著那些丟失的單純和美好,一邊走到了寶箱旁邊。
“你要做什麼?”看到索爾半彎下腰,雙手環抱住寶箱,兩個原本坐在地面上休息的傢伙,被唬得從地面上直接蹦了起來。這寶箱要是再開啟,再出現的敵人可就是五個五階了。
索爾轉頭對眾人笑笑,然後低頭摸索著。
向右邊用力紋絲不動,也許是方向錯了,又或者被什麼卡住了?
直到索爾抱著寶箱向左轉,然後眾人突然震驚地看見,寶箱連同著整個魔法陣突然轉動了起來。再等到索爾把寶箱在地面上轉了個面,背對著最初進來的房門方向。
“空嗵~”周圍不知哪裡傳來一聲,類似什麼大型部件咬合的聲音,出路乍然出現。
其實索爾之前獨自進來時就看見了,小石臺上的寶箱似乎和底座是連在一起的。但是底座和石臺並不是一個整體,在寶箱的底座周圍有一圈很隱秘的圓形縫隙。
只不過這個圓形縫隙剛好被魔法陣本身的圓形陣體覆蓋,遮掩得很好,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所以索爾懷疑這個寶箱是可以轉動方向的,只不過不知道轉動後會發生什麼。
當時眾人尚未進入房間,索爾自然不可能因為自己一時的好奇,就上去抱著寶箱亂轉。等到大家進入房間,房間隨即封閉再無出路後,索爾才有了具體地猜想。
這其實不難推測,因為這根本不像一個必死之局。
不論這個寶箱房間出現的原因是因為諸神的把戲,還是迷宮本身的神秘意志。從寶箱周圍出現的規律性敵人來看,實際上整件事仍然處於某種規則,或者說邏輯框架裡。
那麼一切就很好解釋了,如果這個房間是為了徹底消滅進入者,一個強力的魔法陷阱就足夠了,何必搞那麼多事情。顯然,就像索爾猜測的那樣,這只是一種獎懲試煉。
而既然是一場試煉,那肯定就不應該只有死路。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或許這真的是什麼神秘意志故意佈下的必死之局。進入其中的人之所以遭受戰鬥和反覆折磨,只是為了滿足該扭曲意志的某種惡趣味,那索爾就沒有辦法了。
所幸他又蒙對了一次,或者還是那句話,有時候生機就藏在細節裡。
行走在回家的路上,眾人難免興致高昂。這一趟沒有死人不說,還解開了迷宮裡困惑眾人多年的一個大秘密,這無疑是一次成功的奪寶行動。
眾人看向索爾或者說哈瓦克的目光,也難免多了一份認同和欣賞。
這群人很實在,並不會因為偏見而憑白抹殺別人的功績。索爾自己倒不是太在意,因為他就算要了這份改觀也沒什麼用,等到自己的靈魂離開,哈瓦克的形象依然會跌落谷底。
這次冒險行動的意義,不只是本身的收穫。
如果以後迷宮裡再次遇到類似的房間,眾人也多了一些經驗。
不過索爾還是細心囑咐菲妮斯要量力而行,還有每個寶箱房間未必遊戲規則全都一樣。但有一點應該是不會錯的,就是見好就收別把寶箱開到最後,最危險的往往就在最後面。
一路就這麼輕鬆說笑著回到了營地。
然後是一場熱烈的晚餐,席間帕雷和幾個糙漢居然還跑來摟著索爾喝酒。
等到了晚上,菲妮斯悄悄摸進了索爾的帳篷裡。
“你這個可惡的傢伙,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有著退路?”菲妮斯幽怨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