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察覺到清越的情緒變化，安慰道：“當然，我這樣說只是一個比喻。世間應該不存在，沒有任何天賦資質的人，只是天賦資質低的，實在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修行。世上也沒有完全的壞運氣，只要肯努力，未來一定能讓人滿意。”
清越道：“閣下說的這些，很有道理。不過，對於我而言，我覺得，我本人沒辦法修行的原因，就是缺乏儲存原力的穴竅。如果能重造穴竅，我一樣可以修行。”
“基於這個想法，我又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比如，為什麼有人只能修行到五級，就難以寸進了？為何有人修行到七級，仍毫不費力？因為我個人不能修行，我進行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知道對不對，請您給指點一二。”
王小天很奇怪，問道：“什麼猜測？”
清越道：“我認為，能修行到那個境界，完全取決於修行者體內，有多少個穴竅。”
王小天聽了，蹙眉沉思片刻，道：“道長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人體內有多少穴竅，自己很難知道。根據我修行的經驗來看，從開啟第一個荒樞開始，原力自然積存在其中，等其滿了，水到渠成就會衝破屏障，晉升二級。不過，在沒有衝破前一個屏障前，誰都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穴竅。”
清越點頭道：“如此說來，那些晉級失敗的修行者，並非是沒有打破晉級屏障所致，很可能是他根本沒有後面的穴竅！”
王小天深有同感地點頭，道：“非常可能。”他忽然反應過來，該他詢問問題了。
於是，他馬上說道：“道長，該我問了。”
清越伸手示意，“閣下請問。”
王小天問道：“道長說神鎧是毒品，不知是何意？”
清越嘆了口氣，道：“此事還需從流年說起。她自從得到那件神鎧後，實力大增，修行速度也快了許多。休息了些時日，等身體恢復了，便去找仇家報仇。”
“在這過程中，她慢慢發現了神鎧的奇妙之處，堅不可摧，能夠變形，還能變出翅膀來，載她飛上天。於是，她便利用神鎧 的優勢，專門接刺殺任務，很快就在這一行闖出來名堂，收攏了一些人為她賣命。”
“她感我的恩，陸陸續續接濟了我不少錢。我用這些錢修葺了道觀，改作道士打扮，長期在這住了下來，同時也仔細研究了一下神鎧。特別是那個傳送門後面的空間。”
王小天忍不住問：“那裡有什麼？”
清越微微一笑，道：“對不起，這是另一個問題。”
王小天只好示意清越，“是我魯莽了。道長請繼續講。”
清越道：“流年的生意越來越好。但她手下能用的人並不多。所以，很多危險任務，她不得不親自出手。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有一次，她的情報有誤，目標乃是原力大師，刺殺過程中，神鎧被原力大師刺穿，她也負了很重的傷，差點當場喪命。然後她拼命跑到我這裡來，請我幫助。”
“我幫她清理包紮了傷口。她看著神鎧上的破損的地方，哭的梨花帶雨。我知道，她是擔心神鎧沒辦法復原。於是，我就告訴她，不妨透過那扇傳送門，到我發現神鎧的地方試試。”
“她在向我反覆確認，那裡沒有危險後，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穿過了傳送門。二十天後，她神采奕奕的出來了，神鎧也完好如初。”
王小天皺起了眉，上次他把王大娣的神鎧給刺穿後，王大娣似乎也消失了很久，難道她也是去了發現神鎧的地方？她的神鎧又是在哪裡發現的？
不過，這些問題，清越應該給不了答案。王小天把心裡的疑問壓下去，耐心聽清越繼續說。
清越接著說道：“我感覺非常奇怪。流年告訴我，她在裡面的修行速度，比外面快了很多，而修復神鎧的破損之處，需要用她的原力為驅動。她的原力越多，修復的速度就越快。”
“從那以後，流年再無顧忌，頻繁接一些很困難的任務，然後仰仗著神鎧，冒險完成這些任務。很快她就名聲鵲起，吸引了更多人來投靠她。”
“但她這樣做的代價是她頻繁受傷。每次受傷，她都要來這裡，進入那個傳送門後療傷。這樣的次數多了，我就發現她對那件神鎧，已經徹底無法分開。”
王小天不解，道：“修行者和本命武器裝備之間，存在高度默契，無法分開並不是壞事。怎麼能說神鎧是毒品呢？”
清越嘆息道：“由於修復神鎧需要用大量的原力，流年每次積攢的原力，基本上都用來修復神鎧了。近五十年來，她的原力等級，幾乎沒有絲毫寸進。長此以往，她的修行之路，只怕已經走到頭了。”
王小天點點頭，安慰他道：“道長剛才也說了，修行者能達到哪種境界，完全取決於體內的穴竅。也許，流年的穴竅，只能讓她達到原力六級成師水準呢？”
清越想了想，點頭道：“閣下說的很有道理。也許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