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不愧是多寶閣在玄陰星的總據點。數千件寶物,隨著方才禁制被破,全都徹底洩露了出來,無數的修士全都盡全力,參與到這場搶奪中來。如此聲勢,縱然多寶閣那邊有一位實實在在的通玄大修士也似乎有點無可奈何。
此刻,他縱然有一身玄功,殺一名真人修士乃至真靈脩士,如捏一隻螞蟻。但架不住,這樣的螞蟻實在太多,而且出手之間,也會連帶著叫那些流溢位去的寶物也受損嚴重,甚至完全破壞。
“氣煞老夫也!”這位多寶閣通玄大修,氣急敗壞,幻化出來的千餘條觸手,全都扭動起來,飛擊了出去。靠近的那些修士,還有許多寶物和靈丹,全都灰飛煙滅。濃濃的腥氣,靈氣,全都爆飛而起。
頓時一片咒罵聲,嘯叫聲,吼叫聲,接連響起。卻沒有多少修士空手退去。
“你們是真的要逼得薛某大開殺戒嗎!”這自稱薛某的多寶閣通玄大修,忽然收回所有幻化出來的觸手魔影,顯出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對著高空,語氣極淡,無比陰狠地說道。
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充滿了譏諷,“薛無涯,事到如今,你還說這些?豈不可笑?”
薛無涯恨恨地冷哼了一聲,修長黑色身影,消失不見。隨之而去的,還有不少的法波丹藥。
多寶閣外,數千修士,搶奪了許許多多的法寶丹藥,歷經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悟虛和文天祥,也幾乎沒有停歇。尤其是文天祥,陰影藏風,飄忽之間,痛下殺手,好幾人都死在了他手下。
不過半夜,多寶閣上空,便清靜了下來。部分法寶丹藥,被多寶閣收了回去;一部分,被眾多修士哄搶而去;還有一部分則沒有歸屬,隨著眾修士的打鬥,飄然遠去。,也不知道最後花落誰家。
靈氣縱橫,或四溢,在夜色中,如流星,如晚霞,如暗流湧動,如死氣沉沉。。。。。。。
悟虛手中拿著那兩隻透著異香的玉瓶,來不及開啟細看,只想著早早退去。哪知,文天祥,飄浮在空,若隱若現,對著悟虛傳言道,“天妖前輩,先前囑咐之事,尚未辦好,我等難道就此離去?”
什麼天妖囑咐之事?。。。悟虛雖然記得,但到現實其實不當回事了。但文天祥又這般說起,悟虛也不得不應對,只好反問道,“難道我等還去多寶閣等著那馭獸丹?”
“這是自然。”文天祥飛落在近旁,目光炯炯地看著悟虛,“方才我等也可以說是幫著多寶閣奪回了些許寶物丹藥。”
悟虛看著文天祥熱烈的眼神,瞬間恍然大悟,原來他還是念念不忘偷渡出去,至幽冥星,尋求大道。
這一夜似乎天翻地覆,多寶閣因著暗中封印人族祭典地緣故,損失了不少寶物和丹藥,但細看下來,卻沒有任何人闖入其內,大周朝也沒有派任何人前來,便是天妖這樣的大修也沒有一個明著出來問罪。這就很說明一些問題。
文天祥,之前在人世間曾是朝廷中人,位列丞相,上了天外天,又在大周朝御史臺這樣子的部門呆過,有些東西,自然比悟虛看得要深遠些。
悟虛也知道,是以復又看了看手中的兩瓶丹藥,然後將其朝著文天祥扔了過去,“既然如今,悟虛便陪著道友再向多寶閣走一遭。”
文天祥接過,對著悟虛說道,“道友此番相助,文山銘記在心。”
於是乎,兩人又進了多寶閣。
此刻,多寶閣中,似乎空無一人。那羅、馬兩位執事,似乎都不見了。
悟虛和文天祥,一路徑直走到了大堂。
前面的後院,依舊是一片光華籠罩。
“方才形勢實在太過混亂,我等修為低微,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文天祥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枚儲物戒,輕輕放在旁邊的案几上。
錢丹走了出來。此刻的她,服飾華麗,美豔不可方物,好似剛剛大婚的新娘子。她眉目含笑帶俏,淡淡看了文天祥和悟虛二人一眼,開口笑道,“兩位可還是為了那馭獸丹而來?”
文天祥笑了笑,“實不相瞞,文某有意欲往海外一行。不知多寶閣是否能相助?”
“哦?”錢丹,又看了悟虛一眼,“悟虛大師,傳聞與天妖前輩關係密切,又被封了一個雍州萬戶侯,定然是另有所圖了?”
想不到這個錢丹,訊息如此靈通,而且多寶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還一臉的從容鎮定,這多寶閣真的是不可小覷。悟虛暗自心中一凜,合掌問道,“智深大師是否還在後院?”
“他方才已經走了。”錢丹,坐了下來,輕輕靠著光滑的椅背上,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你不要環顧左右而言其他,直說吧,你到此來有何企圖?”
悟虛沉吟了片刻,“說起來,小僧還真沒有什麼企圖,只不過是來拿那三枚馭獸丹的。若是要強說,那麼也就是陪陪文山道友了。”
說道此處,悟虛微微嘆了口氣,從懷裡取出方才搶來的那兩瓶丹藥,掂量著,也放在了先前文天祥取出來的儲物戒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