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慕今瑤就醒了。
她看身邊依舊是沒有傅承邈的身影就回憶到了昨夜外面的動靜,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五點,她終也還是沒忍住關心的腳步。
三樓最角落的房間。
推門進來是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在味道里平穩沉睡的傅承邈鼻息很重,見他連睡覺都是愁眉緊鎖慕今瑤放輕了腳步。
桌面上散落著昨天慕習慌手慌腳的痕跡,用完的藥罐子、注射器都像是一股一股碾壓而來的泥石流碾在慕今瑤的心口。
她忍著滿腔酸澀幫傅承邈把殘局收拾好,想把剩下的藥劑放進抽屜,卻在剛拉開抽屜門時怔忪住了。
抽屜裡放著一把慕今瑤從未接觸過的qia
g,銀灰色的質感很是高階,慕今瑤見過傅承邈帶在身上不少次,平日裡他也斷不會讓自己碰這種東西。
“小瑤?”
‘砰——’慕今瑤急忙關上了抽屜,樣子看向了剛剛醒來的傅承邈。
她上前來扶著傅承邈起來,明明想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卻還是因為這個舉動暴露了自己。
“你都知道了?”
慕今瑤眼神茫然了一瞬,才意會了傅承邈的意思,只得承認:
“嗯。”
“別擔心,沒事的。”傅承邈拍了拍她的手背,這樣的安慰也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旁人。
傍晚——
傅承邈接到翁沉的電話之後就急匆匆出去了,以為是工作所以慕今瑤就也沒有多問。
約莫是離開宅子後的半個小時,傅承邈的車駛入了他名下的一棟別墅當中。
這棟別墅的裝潢和雲水灣截然不同,全黑色系的裝修風格讓這裡看起來更像是一所修羅場。
下了車,在門口等待的翁沉就跟到了傅承邈的身後來:
“先生,這次人是在和東全親自交易的時候被我們抓到的,一切行動均有錄影為證,完全可以證明您是無辜的。”
“很好,現在人在哪?”
“二樓的書房,房子的訊號遮蔽均已啟動,您可以放心審問。”
傅承邈這些天一直都讓翁沉盯緊寒夜,現在終於是抓住了寒夜的馬腳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傅承邈咬住的獵物就沒有放手的道理。
書房——
四面均是窗簾緊拉,彷彿是把本來透亮的房間變成了一間見不得人的暗室。
傅承邈一進門便淡淡看過了地上被人五花大綁捆起來的男人,冷漠的眼神一看也知這男人今晚不會太好過。
“寒夜,可惜,怕是沒有下一個的冬夜了。”他走來,居高臨下地坐在了寒夜面前的沙發上。
昂貴的西服褲因為雙/腿交疊而微皺,把手靠在膝蓋上,傅承邈儼然成為的修羅場的修羅主。
寒夜因為來時的掙扎已經渾身是傷,嘴角滲著風乾的血跡,下一秒竟就綻放了笑聲:
“傅承邈啊傅承邈,我原以為自己佈置周全,沒曾想還是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