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將毛毯披在了傅承邈的背後,突然,慕今瑤的手上便是一陣溫暖。
她看了眼傅承邈,才發現男人已經被自己吵醒,便輕聲道歉:
“吵到你了嗎?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傅承邈眉眼一舒,彎了嘴角,略帶著睡意的模樣讓這男人顯得溫暖:
“沒事,”他坐正,將慕今瑤拉入了自己的懷裡,抓起她的手腕:“讓我看看現在幾點了。”
看著慕今瑤白皙的手腕上那一隻腕錶,傅承邈才驚覺自己竟然一整夜都是在書房裡度過的。
慕今瑤見他的眼下是一圈淡淡的黑眼圈,突然也擔心起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承邈,發生什麼了?”
傅承邈沒把擔憂顯現出來,僅是抱起慕今瑤往主臥去:“沒事,陪我再補一覺。”
他總是這樣,有心事都藏在心底……
熠都國際——
午後。
傅承邈補完了一覺之後才過來工作,沒想到傅惗這個時候也已經帶著莫無情在辦公室裡等著他了。
見著莫無情的第一眼傅承邈就下意識收掉了正在和翁沉說的話,當視線又緩緩落在傅惗身上時才有了幾分慈色。
轉瞬而來的便是一種心煩。
“媽,”他坐到了傅惗的面前,翁沉看他臉色不好也主動去為他準備美式。
傅惗今日是一身合身的西服套裝,年過半百穿上這樣的衣服讓她身上充斥了威儀:
“承邈,ZM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嗎?現在組織內部都在懷疑你,畢竟只有你闖過了那三道機關。”
知道這件事後的傅惗對這顧路峰是大發雷霆,她就這麼一個寶貝的兒子一旦喪命在機關之內她定會要顧北琛為他的幼稚負責。
傅承邈手撐靠在扶手上,很少有人能看得見他這般心力交瘁,連傅惗都後悔自己輕易將ZM的事情告知了。
“和我沒關係,這件事我已經讓人在查了。”
“我固然知道與你無關,”傅惗嘆息,臉色卻和傅承邈一樣不好:
“那這件事你有什麼打算,偷檔案的人是誰尚未可知,洩露機密的人是誰也是個未知數,這對我們來說很被動。”
翁沉此時為二人端上香濃的咖啡,然後和莫無情一樣,站在了一旁。
看了眼咖啡,傅承邈伸手去拿起,飲一口才恢復了些元氣:
“這件事我可能需要您幫個忙,”他放下杯子,眼中已然風雲詭譎:“我需要從ZM訊號範圍內撥出去的所有通訊記錄,我知道ZM有專門訊號源,這您能辦得到嗎?”
傅惗沉思了幾秒,若要從ZM著手,這確實是不是難事:“我可以,只是一天撥出的號碼成百上千,你得有足夠的精力才行。”
自然得有精力。
事關聲譽,傅承邈當然要為之一搏。
傅惗走後,翁沉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先生,您要通訊記錄做什麼?這未免有些……”
“你說,在ZM誰最盼著我倒下?”
翁沉眼珠一轉:“是顧北琛。”
“那不就對了,他的住所在總部後山,若真是和外界聯絡了一定有跡可循。”
“但他真的會蠢成這樣嗎?”翁沉還是不信,身為在ZM長大的怎麼會沒有一點點的戒備心,換個地方打電話傅承邈就也無跡可尋了。
傅承邈卻不怕,他這麼做倒是也幾分賭的成分了。
只看他閉目養神,精緻的下頜因後仰而突出:“也許他覺著我們不夠聰明呢?總之盯緊這件事,還有那個寒夜,最有可能被利用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