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巨平縣城牆之上的雲梯中
有一身長九尺,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後背一把巨斧,手拿一把軍用朴刀,正在朝著城牆之上快速的爬去。
此人,正是剛剛在張郃面前誇下海口的潘鳳。
他之所以是這副打扮,自然有著他自己的目的。
首先,武藝到了潘鳳的這個層次,耳力,目力已經遠超常人了。
在雜亂的戰爭殺喊聲之中,潘鳳也依然能夠大體判斷出弓箭襲來的方向,從而用手中的武器將其盪開、隔住。
正因如此,盾牌對潘鳳來說,已經不是防禦之物,反而變成一種累贅了。
拿著的話,不僅沒什麼用,反而還會阻礙自己能力的發揮。
畢竟盾牌只能抵擋一個方向,而手中的武器,則可以全方位揮舞,護住自己的周身。
然後,這裡面還有潘鳳的一個小計謀。
試想一下,憑著潘鳳這魁梧的‘個頭’,怎麼能不引起曹操軍主將的注意?
若在努力一下,未嘗不可吸引更多的曹操軍的‘火力’。
‘火力’都讓潘鳳吸引來了的話,奮武軍其他士兵的面前,是不是就會少了很多弓箭手的壓制,攻城之舉,是不是就會容易一些?
......
距離潘鳳頭頂的不遠之處的城牆,正是曹操軍主將劉勳負責防守的這段。
當劉勳看到潘鳳這魁梧的‘個頭’,立即便在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這個傢伙,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一定不能讓他攻上來。”
是而,劉勳指著潘鳳,對著身邊的弓箭手們說道:“集中全力,給我射死這個傢伙。”
一時間,潘鳳的身體周圍,箭如雨下。
面對此番場景,潘鳳卻在微微得意:這些箭矢上所攜帶的力量,決定了他們的速度,同時,他們的速度也就決定了他們的殺傷力。
是而,潘鳳一邊將自己手中的朴刀揮舞的密不透風,一邊對著城牆之上的劉勳大聲嘲笑道:“某家潘鳳,曹操軍的小兒們,想射死老子,沒門!來啊!來啊!在多來點啊!”
本來,劉勳看見密集的弓箭不能奏效,心裡就已經十分著急了;當聽到了潘鳳的嘲笑之語時,心中更加是怒火中燒了。
再次對著身邊的弓箭手們下令道:“不要管別的地方了,射他!給我全力地射他!今天,我要他死!”
當一些有戰爭經驗的‘老弓箭手們’聽到劉勳的命令之後,心中十分不滿。
但也只能在心中暗自罵道:“這個主將是傻缺嗎?明知道射不中對方,還要強行射對方。
怎麼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怕老虎吃了他?
弓箭手的作用就是壓制對方攻城,為了一個人而放棄全域性,傻不傻?
如果別的地方沒了弓箭手的壓制,湧上來大量計程車兵,這仗,還怎麼打?
這個主將不行啊!輸是早晚的事了。一會兒,見機行事,能跑就跑吧!”
片刻之後,當潘鳳看著身體周圍不斷增加的弓箭數量,心中得意的大笑道:“嘿嘿,中計了吧。”
原來,潘鳳深知一個道理:“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
即使潘鳳自負勇猛無敵,很快便能攻上城牆。但是,對這長長的城牆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這段城牆取得了短暫的勝利;那段城牆依然籠罩在弓箭手的壓制之下,奮武軍計程車兵,還是攻不上來。
不如潘鳳自己在這雲梯之上,憑藉著矯健的身手,吸引城牆之上的弓箭手的火力,讓更多的奮武軍士兵能爬上城牆。
自古至今,只有讓城牆之上的攻城士兵越來越多,才是佔領城池的正道。
之所以選擇雲梯,還是有著潘鳳自己的‘小算盤’的。
城牆之上的曹操軍,雖然表面上叫做弓箭手,但並不能做到百發百中,只是相對於別計程車兵,命中的機率大一些罷了。
潘鳳自己身在雲梯之上,看似是個‘靶子’,兇險萬分。
但實際上呢,有幾個人的箭矢能保證次次準確無誤的射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