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多謝公孫瓚呢。率領一萬大軍,夜燒袁紹大本營,雖然殺敵不多,但確實讓袁紹灰頭土臉,面子落地,也算是間接地助了我一臂之力啊。
其實就算沒有公孫瓚夜襲袁紹軍大本營,袁紹也會將鞠義召回去的,只是沒有這麼快罷了。
世家子弟,最重視面子,鞠義在代郡勢如破竹,連下兩城;而袁紹在大本營不僅寸功未建,反而讓人燒了營帳。
面子上掛不住怎麼辦?那就讓大家一起沒有面子唄。”
韓成輕蔑的說道:“面子,值幾個錢?哪裡有土地和人口實在啊。”
李儒心中暗道:“也就你這樣的主公才認為面子不值錢的。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利益高於一切,面子,真的沒啥卵用啊。”
韓成又接著對李儒問道:“文優啊,你說新來的袁紹軍統帥會不會率軍攻城啊?”
李儒胸有成竹的說道:“主公放心吧,肯定不會。”
韓成驚奇的問道:“文優為何如此肯定?”
李儒從容不迫地說道:“從大局來講,袁紹已經兵分兩路進攻幽州了。若再和我們對戰,可就是三路對敵了,即使袁紹人馬眾多,也不敢如此託大啊,因為袁紹真的打不起的。
只要我們不主動出擊,袁紹定然會選擇保持現狀,收拾完公孫瓚再來打我們;
從個人來講,這個時候新來的統帥,必然是袁紹的‘鐵桿心腹’,肯定很懂袁紹的心思,就算我們現在棄代縣不要,新來的統帥也不敢立即佔領,定會派人回到袁紹的大本營中,請袁紹定奪。”
韓成聽完李儒的話,想了一會兒, 說道:“文優說的很道理啊,那現在的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李儒斬釘截鐵地說道:“等!不過在等待的同時,可以將黑山軍治下的百姓送到幷州;或者派人聯絡劉虞舊部的閻柔,齊周等人。
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出兵幫幫鞠義,分散公孫瓚的兵力,讓鞠義的功勞再大一點,袁紹軍中的其餘武將的功勞再小一點。”
韓成明白了李儒的意思,笑罵道:“文優你可真陰險,幸虧是我的謀士。要是敵人有你這樣的謀士,我必然整日坐立不安,除之而後快。
只是有一個問題,袁紹的大軍已經將高柳縣和桑乾縣牢牢守住,我們的大軍去不了幽州的任何一個地方,怎麼幫助鞠義啊?”
李儒依舊慢條斯理地說道:“主公啊,表面上我們的大軍被困於代縣,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子的。
桑乾縣守將淳于瓊,武藝高強,但有勇無謀,而且還酷愛喝酒,就是我們的機會。
淳于瓊曾經和袁紹一起擔任過‘西園八校尉’,在冀州軍中除了袁紹的話,誰的話也不聽。
他到了桑乾縣,前幾日也許能恪守軍紀,不出十日,必將暴露本性,開始喜好杯中之物。
我們若在代縣按兵幾個月不動,淳于瓊定會放鬆警惕,天天喝的爛醉如泥。
我們在趁機將軍中的精銳之士,扮成王家的商隊,混入到桑乾縣城中,待需要出兵之時,只需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桑乾縣,便可去往幽州各處。”
韓成稱讚道:“文優好手段啊,情報營在你手中,果然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啊。”
李儒厚著臉皮回道:“主公說的對啊。”
韓成無奈道:“你這麼不謙虛,都是跟誰學的?”
李儒只是靜靜地看著韓成不說話。心道:“除了你,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