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心知肚明:“只要自己扼住壺關這個交通要地,無論上黨郡內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對袁紹來說都有極大的價值。”
城下的黃忠聽到眭固說袁紹的大軍不日後會到來,心中更加著急了,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麼用了,便下令道:“全軍出擊。”
壺關地勢東高西低,奮武軍的五千士兵在西側,呈仰攻狀態,仰著頭對壺關發起進攻。
眭固在壺關的城牆上看著仰著頭進攻的奮武軍,心中洋洋得意道:“哼!就憑如此地勢,你奮武軍也想拿下壺關?痴人說夢罷了。”
一盞茶過後,進攻的奮武軍士兵至少損失三百餘人,但尚未有一人能攻上城牆。
黃忠心疼,只能在心中暗道:“這樣可不行啊,士兵的攻擊力度不夠,對關內不能造成有效的殺傷啊。”
這時的黃忠也顧不得朱雀軍的珍貴了,對著朱雀軍大聲喊道:“朱雀軍聽令,一千人為一波,全軍出擊,用弓箭壓制城頭。”
朱雀軍接到黃忠進攻的命令,一千人為一組進攻梯隊,緩緩上前,待距離城頭一百三十步左右的距離,便停了下來。
眭固看著朱雀軍的到來,只見每個人都手拿大弓,身後揹著許多箭矢,便知道這是敵方的弓箭手上前了。
見朱雀軍忽然停下,眭固心道:
“這是幹什麼?這麼遠的距離,即使是在城頭上居高臨下的往下射箭,等弓箭到了奮武軍跟前,也沒了力量與準頭啊。”
正在眭固思考之時,只見城下一個個的朱雀軍士兵張弓搭箭,對著城頭就是一陣射箭。
朱雀軍,就是原來的強弓營,每個士兵不僅精於箭術,而且臂力非凡,一百五十步的距離都不在話下,更何況一百三十步呢。
眭固看見朱雀軍放箭,心中一陣嘲笑:
“哼哼,這個黃忠不過是徒有其名。據說是憑著韓成師傅的關係,才在奮武軍中威名遠播的,今日一見,不過如此。
在壺關這個地方,我方居高臨下,自上而下;他們仰著頭,自下而上的進攻,竟然敢和我方對射,真是取死之道。”
眭固對著己方的六百名弓箭手說道:“全部出擊,射死他們。”
若眭固知道這群弓箭手,就是在草原上正面擊敗精銳的幽州鮮卑軍的“強弓營”,就不敢如此託大了。
但話已說出,結果只能聽天由命了。
韓成將近十萬的奮武軍中選出來的八千善射者,又經過‘箭神’黃忠的一番教導,箭術豈是一般之人。
率先朝城上射箭的一千名朱雀軍士兵,僅用一輪箭雨,就讓城牆上露頭的弓箭手或死或傷。
眭固大驚,心道:“這郡弓箭手也太厲害了吧,僅僅一輪齊射就射傷了我方近兩百名弓箭手?”
趕緊對著弓箭手下令道:“全體趴下,躲避弓箭。”
眭固雖然反應快,但還是慢了一拍,又是一輪箭雨襲來,城牆上的弓箭手再次傷亡二百餘人。
眭固看著傷亡計程車兵們,只好趴在城牆上,躲避著城下射上來的弓箭。
黃忠見壺關城頭已被朱雀軍壓制的死死的,便對著奮武軍計程車兵們說道:“上城,進攻!”
此番攻城就不像第一次攻城那樣的死傷慘重了。
城上計程車兵不敢露頭,不多時,就被奮武軍攻上了城頭。
隨著上城的奮武軍士兵越來越多,城下的朱雀軍也停止放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