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確實不想在去太原王氏的府邸,不是因為生氣,而是自己堂堂太守怎麼能一日登門兩次呢,自己不要面子嘛?
這時韓成一抬頭,看見不遠處有有座“大興酒樓”,便指著酒樓,對著王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邊吃邊談吧。”
王昶看了看不遠處的酒樓,好像明白了韓成的心思,說道:“屬下謹遵太守大人之命。”便在前方引韓成往酒樓方向而去。
大興酒樓最好的單間—清雅閣。
韓成,王昶以及李儒三人坐在屋內,這三人的隨從親衛皆站立在門口處,韓成威風凌凌的親衛讓閒雜人等不敢靠近。
王昶率先打破沉默,落落大方地對著韓成以及李儒承認錯誤般的說道:
“太守大人,韓校尉。古家確實是我太原王氏的一個下家之一,古家往草原上販賣的生鐵也確實是我太原王氏的生意之一。
並且古家從北方草原上搗鼓而來的馬匹也確實是我太原王氏賣掉的。
我深知此舉愧對百姓,我太原王氏也知道錯了,我太願王氏願意捐出所得財物,只請太守大人饒恕我們的罪過。”
古家的財富,韓成和李儒都是知道的:召集起一萬兩千人馬不成問題。
這麼富甲一方的家族,竟然只是太原王氏的下家之一,那太原王氏的財富將會是多少啊?
這些還是其次,韓成最喜歡的是王昶的態度:落落大方,知錯認錯,可比死不悔改的那副樣子強得多。
韓成聽完王昶的話後,心道:“這手筆可大了。什麼生意最掙錢,無疑是壟斷生意。
北方草原的生鐵和南方的馬匹都被太原王氏壟斷,這財富可不是小小的古家能比擬的。”
韓成卻一本正經的對著王昶說道:“你太原王氏此舉確實愧對百姓;以後不許再私自往草原上販賣軍用物資了。
草原上的鮮卑等少數民族一旦壯大起來,將是我漢人的噩夢。你不想我們的子孫後代都淪陷在他們的鐵蹄之下吧?”
王昶聽完韓成的話,滿臉愧疚的說道:“我不想!太守大人教育的極是,我太原王氏以後不私自販賣此種軍用物資了,只為奮武軍效力。”
王昶的這番話並不是即興而出,而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也是對韓成的一種考量。
前面的捐出所得財物只是一個姿態,畢竟韓成也不知道他們太原王氏到底在這壟斷的生意中賺了多少,太原王氏說多少不就是多少?
若韓成只關心財物,則格局太小,最後難成大事;但韓成的語言中只有民族大義,說明韓成心懷天下,最後必然會成就一番事業,故王昶面帶羞愧之色的歸順了。當然,韓成並不知道這些。
韓成一聽,你倒會借坡下驢。
不過呢,心中大喜,這樣歸順,倒也乾淨利落,省去了許多麻煩。
人家歸順了,韓成不能不表達點什麼,於是韓成再次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得太原王氏相助,就像老虎長出了翅膀,如虎添翼啊!”
同時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王昶說道:“來!乾了這一杯!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王昶恭敬地對著韓成舉杯,然後一飲而盡,說道:“文舒拜見主公。”
韓成說道:“好!好!好!文舒啊, ‘分地令’之事,就由你和王凌負責。事成之後,奮武軍治下的太原縣第一任縣令就是你的了。”
王昶聽到當事成之後,韓成封給了自己一個縣令之職,大喜道:“謝主公恩典!”
心中暗暗發誓:“一定好好實施‘分地令’,不讓韓成失望。”
......
歸去的路上,韓成和李儒共乘一輛馬車,韓成對著李儒問道:“文優啊!你說王氏父子兩人對我們的態度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李儒想了想回道:“依屬下之見。一是因為年齡:王澤已經快五十歲了,沒有青年人的那種年輕氣盛,妄想做出一番功績的拼搏之情了。
二是因為經歷,王澤曾經當過代郡太守,後又被王允打壓,對世家的力量的認知非常清楚,因為畏懼才再三推脫的。
而王昶無為官經歷,年級尚輕,對世家的力量並無太多的認識,再加上‘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敢試一試。
王澤太關於擔心世家的看法,才會對我們無禮的;而王昶想在主公的手下博得一番功績,故才會勸住王澤,向我們追來。”
韓成聽完李儒的話後,哈哈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啊!不過,不管怎麼樣,這趟沒白來!我有了太原王氏的支援,這會才算真正的有錢了。”
李儒見韓成心情很好,微笑說道:“恭喜主公!文優提前祝主公大事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