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像模像樣的說道:“不是我白家人好,而是利益所致。
雁門郡內共有六縣,若只有南匈奴部一方入關,憑著呼廚泉的貪婪,還會有我白家的一席之地嗎?我們是從奮武軍中拿回自己的土地,而不是想送上雁門郡。
在此種情況下,若步度首領能帶領鮮卑大軍入關,則我白家憑著自己的手段,方可在貴方和南匈奴部中的夾縫中生存下去。”
步度還是那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我覺得你們誠意不足,只是為了想騙我出兵而找的藉口。”
李儒聽到步度說到誠意兩字,便明白了步度的心思,一臉笑意地說道:“為達成此事,我白家家主說先出一萬兩黃金給步度首領做為見面之禮。請步度首領務必要出兵啊!”
步度思索片刻,心裡想到:“自己的幷州鮮卑部人數稀少,在南匈奴部和幽州鮮卑部之間生存已經是舉步維艱了,要不是靠著高昂的上貢,早就讓他們兩方滅了。
白家小算盤打的好,想空手套白狼。沒有黃金,我幷州鮮卑部憑什麼出兵啊?有了黃金,我便有了出兵的理由,哪怕後面軻比能和呼廚泉任何一個人問起來,我都說是為了黃金,也能搪塞過去。”
步度想到這裡,心中一定,呵呵一笑的說道:“你這小子倒說的都是實話。好吧!看在這一萬兩黃金的份上,我答應你了。呼廚泉什麼時候出兵?我們如何作戰?”
李儒見步度如此痛快的答應了,心道:“這步度果然如情報所說,說一切好話都沒有黃金好使啊。”
只能接著步度的話說道:“請步度首領帶領三萬大軍,於七月初一那天出兵雁門郡。步度首領負責攻打雁門關,而南匈奴部的呼廚泉大首領負責攻打婁煩關。”
步度面色不悅的說道:“呵呵,你們打的好算盤。我可聽說,南匈奴部在雁門關大敗一場,損失了兩萬多人,你們不會是讓我啃這塊‘硬骨頭’吧。等到我們鮮卑族和奮武軍兩敗俱傷,你們兩家好從中得利。”
李儒面不改色的說道:“步首領請放心,此次只是佯攻,我白家的‘暗子’會在恰當的時候開啟兩關之一的城門,必有一軍可不費吹灰之力攻入雁門郡內。
步度首領請想一下:無論是鮮卑族的大軍入關,還是南匈奴部的大軍入關,奮武軍怎麼可能守得住雁門郡呢?另一個關卡必然會開啟。”
步度笑道:“看來你們白家早已經做好準備了。有內應好啊。
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沒有內應,我掉頭就走,我可不能白白損失我鮮卑族的勇士。”
李儒回道:“這點請步度首領放心,我白家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步度一副送客的樣子,說道:“那你快回去告訴呼廚泉吧,七月一日,我一定準時起兵。希望他也能信守承諾。”
李儒略微一躬身,說道:“懷德定將步首領的話帶到。”
李儒出了大帳,並未在幷州鮮卑族中做過多的停留,便帶人趕回了南匈奴族中。
回到南匈奴族中,卻見呼廚泉滿臉熱情的說道:“白老弟,我就知道你一出馬,定能馬到成功,步度同意了吧!”
李儒見呼廚泉對自己的稱呼都改變了,心裡暗暗感覺不好,只能說道:“不負大首領所望,鮮卑族的步度首領同意了。我這就先告辭了,好回雁門郡中安排一番。”
呼廚泉臉色一變的說道:“白老弟著什麼急啊,安排一個人回去報個信就行了。
從現在起,白老弟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我南匈奴族內吧,等七月一日那天,我們一起回雁門郡,去你白家喝酒。”
李儒聽到這話,便知道呼廚泉有兩層意思,一是要扣押自己,二是要用白家威脅自己。
說到底,還是生性多疑的呼廚泉不放心自己啊,若自己執意要走,則呼廚泉定會生疑,故只能安排董家十三衛回雁門郡的‘白家’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