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卻說:“承韓校尉吉言。”
李儒一本正經地說道:“太守大人說,白家誠意十足,特請白家主推薦一人,出任婁煩縣縣丞一職。”
白楓聽到李儒之話,心道:“婁煩縣?縣丞?先別管了,不管什麼官,只要是白家的就行。”
嘴上趕緊說道:“辛苦韓校尉了。我家中有一晚輩,名蘭,曾經跟隨過孔子的二十世孫—孔融學習過一段時間,可擔任縣丞一職。”
其實,這是白楓為自己的兒子白蘭的臉上‘貼金’了。
孔融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教授白蘭呢?只不過是白楓託了關係,在孔融遊歷地方的時候,讓白蘭見了見孔融。
反正也沒人會去當面問孔融,自己說自己的兒子是孔融的學生,誰知道呢?
只是白楓不知道,曾經孔融見了面前這位‘韓校尉’,還要恭敬的行一大禮,稱一聲:李郎中令大人。
李儒和孔融打過交道,深知孔融的為人。臉上微微一笑,也不說破,算是給白楓一個面子。
說道:“我這就回去將白家主的意思稟告給太守大人。”
白楓兩天一夜沒休息好,心裡恨不得“韓鳳”趕緊走,嘴上卻客氣的說道:“韓校尉,吃完午飯再走吧!”
李儒還是那副正經的樣子,說道:“我還要趕去王家一趟,公務要緊,改日再來打擾。”便站起身來。
白楓一聽,李儒要去王家,也沒時間考慮這是不是李儒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趕緊從懷裡摸出二十兩黃金,遞到李儒手中,一臉獻媚的對著李儒說道:“韓校尉,太守大人對王家的任命,可否提前透露一番啊?”
李儒沒有接過黃金,是因為感覺自己接過黃金,有種漢獻帝身邊的“小寶子”的感覺;
還有就是,李儒想將白楓收到情報營,故意將這個訊息透露給白楓的,怎麼能接白楓的黃金呢?
於是乎,李儒表情神秘的對著白楓說道:“反正早晚你都要知道,我現在和白家主說說也沒什麼。太守大人任命王家之人出任陰館縣縣令。”
白楓心道:“陰館縣可是是郡治,無論從人口方面,還是從經濟方面來說,都不是其他縣可比的。
雖說陰館縣的縣令位置十分重要,但只要做出點成績,太守一看便能看到,升遷極快。
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因為不僅需要能力,還需要實力。
白家經營陰館縣這麼多年,陰館縣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白家的眼睛。所以說,白家之人出任這個位置才是最合適的。
但韓成卻把這個位置給了王家。白楓從這裡面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但太守的命令,在雁門郡就是“天令”,不是小小的白楓所能對抗的。
白楓心裡這個著急,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的李儒心裡更著急:一涉及到利益,這個白楓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啊?
其實,也不怪白楓,畢竟白楓沒當過官,不懂官場的彎彎繞。
便只能提醒的說道:“白家主不要眼饞,這縣令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縣令’兩個字咬的很重。李儒心道:“這個傻缺,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的情報營就不要你了。”
白楓聽到李儒的點撥,終於明白了李儒的提醒,心中一驚,為什麼王家是縣令,而白家卻是縣丞呢?雖一字之差,但這權利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趕緊問道:“韓校尉,為什麼王家之人是縣令,而我白家之人卻只是一個縣丞啊?難道王偉那廝能拿出比我白家五千畝土地更貴重的東西?”
李儒心中鬆了一口氣道:“你終於上道了。”
說道:“王家主捐獻了家族中所有的土地,並拿出了五千兩黃金來向太守大人表達誠意。”
白楓一聽,這王偉可是下了血本啊。
對著李儒說道:“韓校尉,我白家再出三千畝土地,也拿出五千兩黃金,不知道太守大人能不能將陰館縣縣令之職讓給我白家啊。”
李儒見白楓這麼說,知道白楓已經上套了,有些事自己該教育他一番了,便說道:“站著說有點累,白家主,咱坐下說吧。”
白楓趕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韓校尉,這邊請。”
待兩人坐下後,李儒語重心長地說道:“白家主,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雁門郡內,誰的權威最大啊?”
白楓不加思索的回答道:“當然是太守大人。”
李儒見白楓反應還是比較靈敏的,繼續說道:“那白家主知道官宦世家是如何變成名門望族的嗎?”
白楓見李儒問自己這麼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內心亂七八糟,只能待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